要是有办法,伊斯梅尔毫不怀疑兰诺德会将他囚禁起来,永生永世都不要离开他的视线,因为兰诺德和他一样都是疯子!
“道歉有用吗?”伊斯梅尔松手推开他,语气轻蔑。
“没用。”
“那你说说怎么办?”
兰诺德阖了阖眼,似乎极力想要无视不远处的摄像头,他正处在千万星民的眼中,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众虫的眼睛,但万事以雄主为主是他们每一位雌虫从小被教育的。
他声音哑然,显然还是难以在这种场面下说出这句话:
“……请、雄主责罚。”
伊斯梅尔倒没有想到兰诺德真的没有跟自己继续对抗,只是抱臂打量着他,兰诺德会后悔吗?后悔设下这样一个局,却被看破,遭受这样的羞辱。
分明不久前还那样展示过被疼爱的痕迹,此刻又仿佛成为了对方的玩具。纵然是不在乎外人目光的兰诺德也感到一阵窒息。
仿佛凌迟一般顿了许久,才听伊斯梅尔淡声开口道:
“你对我撒谎了,自己掌嘴吧。”
“……”
如果是在家里,兰诺德几乎不需要犹豫就会照做。在他的雄主面前,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当然包括尊严。但是让所有虫,任何可以看到这场直播的虫目睹,他还是犹豫了。
“怎么?不听话了。”伊斯梅尔问。
兰诺德此时就像哑巴了似的,也不回话了,但伊斯梅尔垂下眼去就能看到兰诺德的双手紧紧攥着,攥了又松开内心激烈地挣扎着。
“我应该没有冤枉你吧。”
兰诺德依旧不说话,即便是垂着头,身高差也让伊斯梅尔看清了对方的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那边的其他虫都好奇地望向这边,伊斯梅尔才对着自己身边的摄像头开口:“关了。”
没有多余的解释,但摄像头滞空了几秒还是合了起来,在原地开始休眠,于是伊斯梅尔在前面带头,领着人去到了视觉盲区的树林中。
黑暗中伊斯梅尔再次问他:
“那只摩拉兽是你提前放到湖里的,为了找一个正当理由跟在我们身边,而且因为害怕摩拉不慎伤到雄虫,你从一开始就蹲守在树上,你压根就没有跟随指导员的队伍回到轨道飞船上待命,对吗?”
“好拙劣的局啊,兰诺德。”
“你知不知道对我撒谎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欺骗、你欺骗过我多少次,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是不是要把我关起来你才满意?内菲尔让我来参加项目的时候你恨疯了吧,要是我一直待在第一域,一直关在那庄园里,你是不是每天都能独占监视着我了?”
兰诺德被他说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