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池望虽然从小就在比较诱惑的环境里长大,但他能坚守住自己的心,每天来去匆匆,不是在打工的路上就是在打工。
青春期躁动这种事情,已经被他用大量或体力、或脑力的工作活动给化解掉得一干二净。
到现在19岁,大半个青春期消失,池望都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可以说一片白。
他是看了些片子,但也仅限于片子,实际上的认知并没有很深刻。在酒吧打工的时候,虽然那时候酒吧乱,但池望能管好自己的眼睛,并不会特意去看,即使不经意瞥见,也会极快地移开视线。——毕竟在这种兽性居多的场所,一旦对视,就很容易被当成挑衅,池望还是很会保护自己的。
总之,池望只知道接吻这回事,但从来没想到这事儿还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池望下限又被突破了,他下意识地又想退,但身体软绵绵的,意志仿佛也跟着软倒,想退又不想退,让他又纠结上了。
谢司珩仿佛不知道他的纠结,不动声色地开口道:“开灯刺眼。”
不开灯会让池望更有些安全感,谢司珩不希望池望顺势拎包走人。
池望:“……哦。”
谢司珩躺下后,翻了个身子,手掌若无其事地搭在池望的胸口和腹部的交接处,很快地向下摸了摸池望即使躺下也显得圆鼓鼓的肚子。
池望:“??”
池望拉开谢司珩的手,重新护住了肚子,“你干嘛,不要乱摸。”
谢司珩声音低沉地说:“抱歉。”
谢司珩这么流畅地道歉,池望哽住。
池望翻了个身,将背对着谢司珩,决定去睡觉。
但眼睛一闭,就想到了谢司珩亲他嘴的事情。
忍不住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在黑暗里质问谢司珩:“你刚才为什么要亲我嘴?居然还伸舌头。”
谢司珩语气淡淡地说:“我也有欲、望。”
池望:“……”
他想到谢司珩硬着睡觉的事情,顿时有点心虚。
他前几次的确都只顾自己,但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好心虚的,谢司珩有这么个手艺在,还能委屈自己么?
他不给自己搞,只是不想而已。
池望说:“那你也不能亲我嘴啊。”
亲嘴已经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亲昵了,他还没做好这个准备啊。
虽然他的确对谢司珩有好感,而且他也能从谢司珩的眼神能看出来他对自己有想法。
但是!他还没做好准备啊!
他都没弄清楚他对谢司珩到底是不是喜欢,谢司珩就跟他亲嘴,他就有点接受不了了——虽然接吻也很舒服。
但作为一个男生,他也不能这么没节操啊!
其实池望一直都有点说不上来的责任感,而这份责任感是他自己对自己的。
他这个人从小就没什么物质享受,所以一旦有条件,就总会将自己照顾得很好,让自己吃的好,住得好——初中住宿环境不好,他也会尽力去争取让自己换到相对友好的宿舍。学得好,最后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考了个好大学。
他总是在争取给自己更好的条件,即使在艰苦困难,他都能将自己照顾得很好,能不委屈自己就不委屈自己。
池望知道,要让别人喜欢他,他自己就得特别喜欢他自己,他要学会爱自己,别人才能够也跟着爱他,尊重他。——这还是他打小就明白的事情,所以他从小就身体力行地去实行爱自己的准则。
他这种精神内核也让他整个人由内而外都能散发出自信和落落大方来,他对自己是有着严格要求的,他经常会审视自己,会探寻自己的需求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