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星说:“你能有什么事,学校都不用去了。”
谢司珩不说话,双手整理着桌面,将东西一一回归原位。
做完这些后,就起身拿架子上的大衣外套。
左千星见他这样子就知道没戏了,想到他跟池望聊天的样子,心里酸酸的,他说:“你跟池望现在关系这么好吗?还带他来逛公司,你不知道公司工作群都炸了,都在猜池望是你什么人。”
谢司珩顿了一下,说:“你让我多多照顾这个学弟,忘了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跟他好得也太快了吧!”左千星说。
谢司珩把他跟池望的事情瞒得死死的,除了他自己,还有医院的医生,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
他暂时不打算说。
如果结婚的话,广而告之倒也没事。但他和池望现在的关系维持在一个很微妙的境地,室友、朋友,再更深层次些的,他们心知肚明,但又理性维系。
原本时间尚且充足,现在不行了,冒出一个萧复。
谢司珩被动跟他作对很多年,了解萧复。
萧复这个人肆意妄为、阴险,暴戾。
他一直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他很恋母,小时候就已经很明显了,长大后反而不敢暴露出来,他到这个年纪从没明面上交过女朋友,是因为他私底下找的对象都是年纪要大他许多、跟他母亲相像的女性。
萧复从小就跟他母亲杨青黛特别亲,睡觉都要跟母亲一块儿睡,并且用很骄傲的口吻说出来,张口闭口都是“我妈妈”。
因为那时候长得也像小女孩,被母亲恶趣味打扮成女孩子,被其他孩子嘲笑他也不以为意,母亲给予他的一切他都很快乐地接受,并且在那时候就展露了暴戾的性格,将嘲笑他的孩子打了一顿,导致还没到换乳牙的年纪就掉了好几个牙齿。
萧复长大后很多行为,都在证明他有一个怎样的性格缺陷。
谢司珩都看在眼里,他看着对什么都淡淡的,但其实心里都有数。
谢司珩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左千星,回了家。
这个点池望还在做家教,没回来。
谢司珩脱掉大衣,解开领带和领带夹,刚走进客厅,目光就被放在桌上的一个盒子吸引了目光。
明显是一个礼盒,绑着红绸带,上面贴着一张便签纸。谢司珩走过去,将便签纸拿起来,看见了池望给他的留言,“学长,答应过的给你的礼物,你可能忘了,但是我没有忘,今天送上。敬礼∠(°ゝ°)。”
谢司珩看见那个表情包,乍一看还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包,但看前面那两个字,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敬礼的手势,中间那个是鼻子还是嘴?看起来像是在撅嘴。
谢司珩没见过池望撅嘴,想象了一下,感觉也会很可爱,年纪小长得好看做这种姿态也不会觉得做作。
谢司珩狭长的丹凤眼忍不住眯了一下,他被可爱到了。
他拿着便签纸反复看了好几遍,才一脸郑重地叠好,放进了西装口袋里。
然后才开始拆礼盒,拆完,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围巾露了出来。
谢司珩:“……”
他没忘,相反他一直记得。
他以为池望忘了,或者只是单纯一个饼。
没想到池望真的给他织了一条。
谢司珩拿起围巾,指腹触碰到了围巾柔软细腻的触感,他瞳孔猛缩。
因为这明显不是池望说的个把小时就能织好的围巾。
围巾很宽大,线却很细,质感很好,尾巴处有一个像素版小米,很漂亮的一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