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多少有些醉意。
他潺弱地开口,声音沙哑:“也不知道下一顿饭会在什么时候了?”
浑浊的眼球在月光下闪动。
姜既月连忙安慰小老头:“明天中午就是下一顿啊。”
陆绥那边已经没了响动。
等她注意到时,他早已趴在桌子上睡去。
这么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他的酒量,或者说是洋酒怎样都比不上中国制造。
“这小子应该喝了快二两,喜欢酒也不能这么喝呀,这酒可是有五十六度。”廖听澜倒是还算清醒。“我把师父送回房,这东西你自行解决。”
他指了指陆绥,满脸嫌弃,把这块烫手山芋扔给了姜既月。
从前也没见他这么贪杯啊?
姜既月轻轻地拍醒他:“你今天干嘛喝这么多?”
他慢慢直起身子,抬眸时,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小狗:“今天高兴嘛。”
“还是说你为了让我看你喝醉的样子。”姜既月用肩膀托起他瘫软的身体。
“嗯。”
干干净净。
他顺势把双手架在她肩膀上,整个人都倒在了她怀里。
耳尖的粗粝感是他擦过的短发。
她忍不住眉眼微翘,弯了唇角。
小狗的世界只有一个主人。
他的身体滚烫,依旧不停地用脸蹭着姜既月的颈侧,或许这是他降温的唯一途径。
她无法控制自己生理性的敏感,颤抖地想要躲闪,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困囿其中。
“好痒,你别闹。”她哄着他,语调是说不出的软。
“嗯。”他乖巧地没有继续动作,依旧这样靠着。
姜既月好声好气地继续哄他:“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嗯。”
他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直起身子就能让人感到压迫,更不要说摊倒在姜既月身上。
刚开始是怎么也拉不起他,感觉身上有千斤重。
她都怀疑陆绥是故意的。
退而求其次,用过肩摔的前半段姿势,扛起了他的半个身子。
这样就导致她完全没办法移动,只能以一种极为怪异地姿势轻微挪动。
好在陆绥有意减轻她身上的重量,不算顺利地回到了房间。
姜既月一个抱摔,把他扔在了床上。
刚想走,转身的瞬间被一只手拉住,那双眼睛下缘是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