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看着很是心疼,于是小心翼翼的将手心贴上她的手,缓缓牵住,避免碰到针头的同时给她提供热量,默不作声,动作自然。
暖意一点点从手心溢出,爬上胳膊,她的唇角抑制不住微微上扬。
陆绥从来都是这样,关注着她不太在意的细节,同阳光般润物无声,悄悄路过那片土地,心底的草木也在不断疯长。
“你把手给我看看。”姜既月注意到他别扭的隐藏着另一只手。
陆绥摊开手心,上面全是细密的伤口,那是断掉的木丝插进血肉,看着便心惊。
姜既月赌气般说道:“这里是医院,你不好好处理伤口是想流脓生疮吗?”故意甩开他。
陆绥看她这么生气连忙解释道:“就是很小的伤口,我都没感觉到。”
但他还是听话的去找护士处理,小小的镊子一点点取出木屑,鲜血淋漓,让人看着就头皮发麻,这人还嘴硬说不疼。
处理完后他跑到姜既月面前,像一条邀功的小狗。
然后手机就收到了电话轰炸。
“陆绥,老娘生日你居然不回家!滚哪儿去了?”梁女士开口便是亲切的问候。
声音洪亮,姜既月都听到了。
陆绥走到边上回她:“你儿媳妇生病了,我在医院。”
第19章盛开的杏花
梁女士迅速地捕捉到那三个字眼:“儿媳妇?你在哪儿?我过来看看。”笑着追问陆绥,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姜既月了,自己家这棵铁树算是开了花。
今天是她的生日,结果却遇到了这种事,陆绥也没办法丢下姜既月一个人离开,就用善意的谎言哄骗她。
倒是惹祸上身,只能向她解释:“妈,我还没追到她你就别来捣乱了。”
“好好,你让儿媳妇注意身体,我生日你就别来了碍眼。”梁女士变脸的速度飞快。
陆绥算是糊弄过去。
姜既月听到了刚开始的一点对话,知道今天是陆绥妈妈的生日,十分诧异。
对他说:“你快去陪你妈妈过生日吧,我打完点滴就回家了。”
陆绥看出了她眼中的慌张,以一种极为放松的语气调侃道:“怎么,害怕印象不好?”
姜既月推了他一把,佯装生气:“这可是你妈妈的五十正寿。”
“知道了,我送她的礼物不是还在你家。”陆绥耐心解释着。
姜既月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愧,还以为他不去了。这才想起,是她故意忘记这件事的。
就在陆绥送姜既月回家的途中,姜且之打来电话:“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语气很是焦急。
姜既月不想让弟弟担心便借口道:“哦,不小心按错了,没事了我现在在家。”
“是嘛?”语气有些耐人寻味。
姜既月有些不明所以,和陆绥打完招呼就下车了。
手碰到把手的那一刻钝感不妙。
“往哪儿跑?”慵懒散漫的语气。
门直接从里面向外打开,姜且之牛高马大地站在她面前,身后站着凌斯云。
姜既月一时间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