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滕窈想看着她。
这一次对视,两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满脸写着“知音难觅”。
仲正?义说:“但?我不明白,你到底看中这个人哪里了??”
滕窈想伸出?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扳着算:“长?得好?看。懂很多。还有,资助我上学。”
“他还做了?这种事?”仲正?义之前还以为他只会存钱买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原谅她,毕竟他看起来就不太靠谱。
滕窈想走以后?,又等了?一会儿,滕信晖又来了?。他站到门口,仲正?义立刻站起来。她作势要腾位置给他,滕信晖却挥挥手。他站在门口,只停留在那里,不肯走近。
仲正?义索性迈开步子,走出?去?,跟他说话。
滕信晖说:“你……好?些了?吗?”他指的是她的手。
“没什么大事。姜扬治伤得比较重。”
“嗯……”滕信晖又沉默了?。
单独相处时想跟他聊开可不容易。仲正?义发起话题:“你和姜扬治认识很久了?吧。”
“是的。”提到姜扬治,滕信晖说,“他和他爸搬到这里来。我那时候比现在年轻得多……现在也不老就是了?。但?是,他们父子两个人给我影响很大。”
被从大学召回家,接替父亲肩负起活计,滕信晖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沉沉地挤压着一些东西,就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闷头一言不发,也不笑,呆呆干着活。
离他家很近的山坡上有座空房子,主人死了?,没人居住,被孩子们当?成?鬼屋。小时候,滕信晖也和小伙伴去?探过险,那里到处都破破烂烂。
有一阵子,晚上他筋疲力尽,不着急回去?,就干脆到那空房子里去?,躺在杂草丛生?的花园里,仰头看星星。渔业为生?的地方,渔夫出?海回来的时间一定,孕妇都是差不多的时候怀孕。他和妹妹的星座一样,命运却不同。
那一天,他莫名地感受到了?某种情绪,汹涌澎湃,很陌生?。他还没品味清楚,就被车的声音打断思绪。
车驶向山坡上的空房子。
有两个人下了?车。个子高的那个默不作声,安静得过度了?。影子小的那个一转身,恰好?看见藏匿在杂草中的滕信晖。
“他那时候还是个黑孩呢,皮肤黑得和树一样。”滕信晖笑着说。
仲正?义很惊讶:“什么?真的?!”
“男孩子嘛,又是小孩子,肯定经常在外面野的。而且,他们家是从越南回来的。”滕信晖反而怀疑,“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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