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徐将军!这是何意?”
说话的工夫早有两名五大三粗的喽啰走过来,赵广的两只胳膊一下儿就被别住了,他连忙问道:“徐将军,你这是为何?”
“为何?你还有脸来问我?”徐世勣眼睛一眯。
“我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你胆敢劫道杀人私放李周!”
旁边儿正搂着赵广胳膊的那两位相互之间对着眨了眨眼睛,这时候才明白,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此刻再看赵广,脸上虽满是无辜,可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了。
怎么被发现的?难道有人告密不成?按说不能够啊!那几个人都是我的心腹,一起从高丽战场上活下来的,绝对不可能出卖我,那这纰漏到底出在哪儿了?
“徐将军何出此言?”
“好,我便让你死的明白些!”徐世勣乐了:“庄洪这个人你还记得么?”
“庄洪?”赵广心中一凛。
“刘黑闼说,这个人就是镇远镖局苏宝的表弟,家住洛口贾家营。”
“表弟?贾家营?”
“还敢与我装傻充愣,去年九月你到贾家营去找那个黑了田茂春羊皮的人,那人就是庄洪吧?”
“那时候他早已经投奔到了洛阳亲戚家里,也就是苏宝,你却死活查不到其住处,我忙得不可开交也没空再去理会,现在看,你是说谎。”
“既然他投奔了哪儿的亲戚都有人知晓,再往细打听住处还难么?庄洪就连一个实在朋友都没有么?你又是吃素的么?你不是没查到,而是查到了没说。”
“因为你和他们中的某人有交情,还是生死之交。”
“很可能这人就是李周,否则你绝不会饶了庄洪,更不会冒着掉头的风险去帮姓李的逃跑,我说的是不是?”
徐世勣当当当一番话说完,赵广全明白了,原来问题出在了这儿。
我说他怎么一开始就不说话只看着我乐呢!原来早就已经怀疑我了!
想到这里赵广释然了:“都说徐将军智勇双全,果然名不虚传。”
“在下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不错,是我干的,不过与我有过命交情的非是李周,而是他大哥。”
“那个姓朱的?”
“他叫朱殿良,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不管什么恩人,你是瓦岗的人,做出这等扰乱军纪之事就该死。”
“自古忠义难两全,我无话可说。”
“还讲什么忠义?你吃着瓦岗的饭就该尽瓦岗的忠,而你又随我这么多年就不该讲义么?”
“将军无需多言,我认死就是。”
“好,念在你曾跟我出生入死,我给你留个全尸。”
“多谢将军。”
“来啊!”徐世勣吩咐两旁:“将赵广拖出去缢死,以儆效尤。”
“是!”
俩喽啰拽着赵广刚走出门口,忽听徐世勣又来了这么一句:“回来!”
“徐将军还有何吩咐。”
“你们将赵刚先押下去,再把刘黑闼给我叫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