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雾没有回答,只是说让他安心打仗,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去想。
沈砚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便是转身离开。
大军离开之后,叶夕雾留在了军营之中。她眼眸微紧,脑海中在思索着该如何去结交南召唯一的女将易茯苓。
她的夫君是已故的威北大将军,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一个将领的遗孀变成现如今战场上指挥得当的女将。
这样的心里承受能力,一般人可是没有的。
而且在这军营之中还格外受那些将士的尊重,叶夕雾思来想去,还是犹豫着这封信该如何去写。
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帐篷的方向走去。
忽然,她的目光不经意地一扫,就看见了在帐篷门口站着的凌霄。
凌霄听见她的脚步,立马就转过身来,他迎上她的目光,看着她的神色有些复杂。
叶夕雾忽略他这样的神色,装作没有看见。其实她很清楚,这些年凌霄对自己的感情。
但是,叶夕雾从未回应过。若是说自己不曾利用过他,那也是假话。
先前在京中的时候,她也曾让人暗示过他,不必因为沈砚的身份便不敢练他。对于军中而言,他不过是一个在寻常不过的人。
然而凌霄也确实是这样做了,他对于沈砚每日操练的都要比其他人多上一些,是以也给了叶夕雾躲避圆房的借口。
可是凌霄终归是凌霄,他不是一个只会默默付出的人。他要的,是要叶夕雾光明正大的回应。他不介意叶夕雾成过亲,只要她愿意和离,他依旧会以正妻之礼将她娶回家。
“凌将军。”叶夕雾对着凌霄行了一个礼,语气十分的平淡,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
凌霄看着她的身影,眼眸微微有些刺痛。他忍不住就伸手想要抓住她,却是犹豫着放了下来。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对着叶夕雾道,“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你的身体可有不适的地方?”
“边关苦寒,越是北边,温度越是要低。若是你不习惯,我便让人送你回去。至少,那里是安全的。”
叶夕雾听见他这话,微微一笑,“凌将军,你是在关心我吗?”
“自然。”凌霄没有否认。
“可是凌将军,我现在依旧还是沈砚夫人。你这般关心我,恐怕有些不妥。”叶夕雾看向凌霄,“我并非是良人,凌将军日后一定会寻到与你共度余生之人,但那人不是我。”
凌霄听见她这话,眼眸微敛,神色有些黯然。
他低声道,“我只要你过得好,便是心满意足。”
“凌将军,你……”叶夕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霄打断。
“照顾好自己。”凌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过了身去。走出几步,他的步子突然停下,对着叶夕雾道,“若是有机会,你会选我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渴望。
叶夕雾听见他这话,眼眸微动,却是没有回答。凌霄苦笑一声,便离开了。
叶夕雾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直到传过来护卫的声音,她才终于回过神来,“夫人,易将军的行迹已经打听出来了,您可还要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