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立时点头如捣蒜,根本不敢抬头看我:“还请您身体痊愈之后,再临蔽地!”
“那是自然。”
我转身离去,两名副使把郑公公扶起来:“公公,刺杀柳娘子,这么大的事可如何是好啊?”
“什么刺杀?你没听到吗?是她身体不适才走的!”
郑公公转头看周围一圈,又压低声音对二人道:“对外就这样说,一点风声都不许走漏!待会儿皇城司若是要咱们帮忙,你们务必把人给伺候好了!”
“是是是,公公说得是!”
一道门槛之隔的客房内,周岩也刚刚爬起来起身,欲哭无泪地一拍脑门:“这到底打哪儿来的死士啊?我的老天!”
“话是如此,可是副指挥使您刚才认错也真是够快的,”
一旁的属下半是狐疑半是调侃道:“就跟见了咱们王爷似的!哈哈!”
“啊?我有么?”
周岩一脸懵逼地放下手,回想了一下又道:“可她不喊我‘周副指挥使’的时候,气势确实有些吓人。”
当教坊内众人还在收拾残局的时候,我已回到了魏子都的马车上。
掀帘而入时,他正在喝茶看卷宗,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一见了我就讥诮地一扯唇角:“哦呦。”
“干嘛?”
我没好气地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一块白玉百花糕啃了一口:“想说什么就说!”
看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准是没一句好话!
果不其然,他唇角笑意更深,卷宗遥遥一指我颈侧:“你这是抓贼不成,反而还碰了一鼻子灰啊?”
我连忙抬手一摸,才发现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没破皮也没有血迹,八成是刚才那个死士用项链勒出来的:“谁说我没抓到?是那人服毒自尽了!”
“死士?”
魏子都幽深眼瞳一瞥转向帘外:“想不到这小小一个教坊,竟是藏龙卧虎啊!”
说着从边上推过来一只药箱:“先上药。”
我还在气恼地啃白玉百花糕,闻言诧异地抬头一指自己:“我?”
他的墨色眼瞳又幽深了几分:“你若是不想动手,那本王亲自替你来。”
“不用,不用!”
我猛然坐起来,一手扯过药箱,掀开盖子,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抓起一瓶就往脖子上抹:“这点小伤,怎么能劳烦王爷亲自动手呢?妾身自己来就好!”
让魏子都给我擦药?
那也太吓人了,还不如让他把我脖子抹了呢!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收回去的时候,似是无奈又似是烦闷地看我一眼,到底还是从袖中拿出小铜镜递过来:“看着点擦,别抹到领子上去。”
我指尖一僵,垂眸掩饰眼底异样神色,接过镜子:“多谢王爷为妾身着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今日的魏子都不同以往,他的看我计划失败想安慰一二?
还是说……他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