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自己的腿受伤,现在一动也动不了。
邹震云松开握着周妘的手,身手敏捷地侧过身,可利箭还是刺到了邹震云的手臂。
“邹掌柜,你没事吧?!”周妘下意识地握住男人的手臂,鼻腔间满是鲜血刺鼻的味道。
邹震云压低了眉眼,目光不善地看向马背上的男人,手臂上的青筋突起,转过头,落在周妘担忧的面容上时,又变回了温润的模样。
“没事,只是一点擦伤。”
周妘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强压着腿上的伤口,一瘸一拐朝着萧斐章走去:“你凭什么这样对他?”
萧斐章冷笑一声,弯下腰,伸出粗粝的手掐住周妘娇嫩的下巴:“周氏,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
周妘几乎被萧斐章给气笑了,脸上露出嘲讽:“怎么?侯爷的意思是就算我被贼人侮辱致死也不能接受旁人的帮助?原来侯爷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妾室,那我这个侯府的妾室不当也罢!”
这阵子的屈辱,周妘都在此刻瞬间爆发。
萧斐章紧紧抿唇,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忽然厌恶地甩开周妘的脸,将马鞭从周妘的脸上缓缓划过。
“周氏,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话。”萧斐章心中的怒火止不住,咬牙切齿。
周妘硬是昂着头,冷笑一声,像是感觉不到男人的怒火:“我说,我不想当你的妾室了,一点也不想!”
“啪——”的一道清脆的声音。
周妘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头偏向一侧。
许是男人用了十成的力气,周妘顿时眼冒金星,不断的耳鸣让她差点站不稳。
萧斐章看着女人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模样,心中一软,可怒火却让他死死攥着手。
“周氏,你如果现在就跟我回去,我就当作刚才的话没有听见。”萧斐章压低了声音,声音有些沙哑。
周妘咽下口中的鲜血,嗤笑一声,清明的眼中透露出嘲讽:“跟你回去?回去那个牢笼吗?当你的猫还是狗?萧斐章,我告诉你,被人欺辱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萧斐章双目赤红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忽然昂头哈哈大笑:“好好好,周氏,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话音刚落,萧斐章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侯爷!周姨娘晕倒了!”侍卫震惊大喊一声。
萧斐章勒住马儿,侧过脸,冷笑一声:“没听见她说什么吗?她已经不是侯府的妾室了,是死是活和侯府没关系!”
“是。”侍卫低着头,回头看了周妘和邹震云一眼,随后便跟在马队的后面。
“邹掌柜,现在怎么办?”小厮一脸为难。
邹震云叹了口气,弯腰,仅仅是一只手便将晕倒的周妘给抱了起来。
“走吧,你先去牵马车过来。”邹震云脸色淡淡。
就算是怀中抱着一个人,邹震云的动作也行云流水,即使身上穿着一件流云袍,可仍然盖不住浑身的腱子肉。
若是有心人根据男人手中的茧子和略显沧桑的脸,就能看出来,此人定不是池中之物,闯荡江湖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