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袖口挽到了肘弯处,裤腿晚到了膝弯处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好吧!她急着出门,还没穿鞋。
在古代,好像女人的脚是不能让人看的吧?
闻希月一边嘀咕着古人真封建,一边回到浴桶边洗了洗脚,擦干后,穿上鞋子,放下裤腿,又把头发绞得半干后,在梳妆镜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感觉没什么问题了之后,这才来到谢宣的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动静,要不是闻希月之前亲眼看到谢宣走了进去,她都要怀疑里面是不是没人了。
她又敲了敲门,出声道:“谢宣,开门,别躲着,我知道你在里面。”
说完后,闻希月囧了囧,怎么搞得好像她是个登徒子,想要把谢宣这个良家妇女从屋子里逼出来似的?
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试图描补一下,省得让人误会,“你别怕,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怎么听着更不像好东西了?
闻希月拍了拍额头,对自己无语了。
谢宣其实就在房门口,手都已经快要碰到房门了,却在听到闻希月的话后,又缩了回去。
他紧咬着下唇,睫毛低垂,样子看起来很是无措。
过了一会儿后,他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离去,不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总算走了,他现在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闻希月,就在刚才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时,他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当初在山洞里被她强吻时的画面。
当时,她也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可那时的她,并没有脱掉鞋子。
刚才,她光着脚踩在青石地砖上,粉嫩脚趾圆润可爱,脚背白皙光滑,其上隐隐能看到不太明显的血管,精致的脚踝连接着流畅纤细的小腿,膝盖以上虽然被裤腿遮盖,却引人无限遐想。
他当时突然生出一种想要冲过去一把将她抱住,做她在山洞里对他做过的事的冲动。
那种感觉很陌生,他被自己吓到了,直到现在,他的内心都无法平静。
就这么呆呆地站了许久,他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可才刚刚迈出一只脚,他就维持着一只脚门内,一只脚门外的动作定在了那里。
门外传来闻希月慵懒的声音,“你是大小姐吗?出个门要那么久?”
谢宣脊背一僵,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的手在袖中紧握成拳,直到手心都出了汗,才缓缓松开。
他定了定神,眼睛盯着地面,另一脚也跨出房门,强作镇定地对此时正坐在游廊长椅上晒头发的闻希月道:“别瞎说。”
他可不是什么大小姐。
闻希月看着他一脸严肃,又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宣也真是太有意思了,她还没见过那么容易害羞的男人,居然羞得躲在屋内老半天不敢出来。
现在想必是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才敢踏出房门,可在发现她就在门外等着他的那一刻,他居然还一副想要立刻缩回屋内的样子,真是让闻希月大开眼界。
他该不会是把她当成了什么会吸食人精气的妖精吧!
闻希月站起身,走到谢宣面前,歪着头打量着他。
一头半干的如墨长发披散下来,海藻一般勾勾缠缠,一双狡黠的狐狸眼满含兴味地盯着谢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