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是季选侍?”
水香越想越觉得还是不对:“可是季选侍与瑢婕妤势同水火,她怎么会向瑢婕妤告密?”
皇后想了想,突然冷笑一声。
“她与瑢婕妤势同水火,本宫又何曾没有想烧死过她。”
“娘娘的意思是季选侍为了报复娘娘,趁此机会与瑢婕妤合作了?”
可是季选侍真的能和瑢婕妤不计前嫌吗?
“不管是不是她,总之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也不必留了。”
“娘娘。”水香劝道:“季选侍与瑢婕妤住在一处,瑢婕妤一向小心谨慎。鸾飞阁下人们也都处处小心,我们若想对季选侍下手,恐怕绕不过瑢婕妤的眼睛,若再让她抓到把柄,给她去陛下面前胡乱攀扯的机会,对娘娘更不好了。”
赵沛芹想了想,觉得水香说的有些道理:“罢了,她总归就是陛下给瑢婕妤的一个玩物,我们不出手她也不会好过。”
现在赵沛芹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段浮对她到底还有没有情义,如今种种是真的厌弃她了,还是心中依旧放不下她。
赵沛芹转头看向窗外,鲜花盛开,鸟雀环绕。
再过不了多久便是暴雨时节,那是段浮最脆弱,最需要人陪的时候。
如果想与段浮和好,这便是最好的时机。
可赵沛芹依旧过不去心中的坎,她生段浮的气,也不满段浮一次又一次偏帮别的女人,故意给他难堪。
到底要不要主动求和,赵沛芹还不能做下决定。
*
鸾飞阁,毓烟手捧极烫的茶杯,颤抖的跪在地上。
王妙菱噙着一抹笑,轻蔑的看着她。
“怎么样?捉鬼的戏码好玩儿吗?”
毓烟捏着茶杯的手指不断更换着,但依旧抵不过指尖难以忍受的疼痛,持续不断的钻入心口。
“你……你怎么会知道?”
毓烟也以为过了今日王妙菱就再也威胁不了她了,没想到王妙菱不仅识破了她们的所有计划,还把皇后关进了佛堂。
王妙菱笑了笑:“皇后娘娘能在我的宫中安插她的人,我就不能在皇后娘娘的宫中也安插自己的眼睛吗?”
毓烟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栖凤宫用人有多么谨慎,王妙菱怎么可能往栖凤宫里塞自己的人。
“你现在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
王妙菱语气轻缓,内心非常愉悦。
“参与商量此事的只有你们几个知道,现在皇后的计策失败了,你说她第一个怀疑的人会是谁呢?”
毓烟握着茶杯的愈发不稳,呼吸也加剧起来。
不管皇后怀不怀疑她,此事失败了,她一定会受牵连。
她的前十七年都顺风顺水,为什么忽然间就到了如此地步,甚至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茶凉了。”
王妙菱说罢,荔枝便提着茶壶走到毓烟身前,水还没有倒,毓烟就求饶了起来。
“姐姐,姐姐你饶了我吧。”毓烟扔了茶杯,连滚带爬的爬到王妙菱脚边,哭的满脸泪水,可怜极了。
“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原谅妹妹年轻不懂事,我现在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毓烟拉着王妙菱的裙摆,一边哭嚎一边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