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唱喏的声音未落,段浮就已经快步走入殿内,越过众人走到王妙菱身侧,担忧的垂眸看着王妙菱,关怀的询问:“你没事儿吧?”
王妙菱仰起头看段浮竟满头大汗,呼吸也比较急促:“陛下是跑来的?”
全永元赶紧上前说:“陛下怕来的晚了,瑢婕妤受委屈。”
“多嘴。”段浮皱眉说道。
全永元低下头,连连称是:“是,奴才多嘴,请陛下恕罪。”
皇后看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还炫耀起皇上和瑢婕妤有多恩爱了?
段浮就这么喜欢做戏给她看。
“陛下,您快离瑢婕妤远些,她是妖邪啊!”吴婕妤捂着嘴说。
“朕看你们倒像妖邪。”段浮沉着声音说:“在太皇太后冥寿之日,竟还敢惹是生非。”
季俢仪委屈的解释:“陛下,瑢婕妤被妖邪附体乃是法师所说,并不是嫔妾们随意诬陷。”
“陛下,您如此护着瑢婕妤,定是也被妖邪迷惑。”韩才人说。
“朕是真龙天子,怎么会被邪祟侵害?”段浮厉声呵斥:“瑢婕妤在朕身边伺候妥当,若是妖邪,想必不能在皇宫存活。”
“陛下不知。”季俢仪紧张兮兮的说:“那修行上百年的妖怪就不怕这些了,法师德高望重,他所说的定然不会有错。”
舒昭容轻嗤一声:“谁知道这法师和你们有没有关系,本宫看瑢婕妤说的并无道理,殿中这么多人,他却第一时间就指着瑢婕妤说妖邪,跟提早就想好了似的。”
段浮无心听她们吵来吵去,虽然嘴上说王妙菱不会害怕这些佛光,但眼眸中全是关心。
“你在这儿没有关系吗?”他低声问。
王妙菱微愣,她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随后她便想起来,段浮这是真把她当孤魂野鬼了。
“陛下,臣妾没事儿,臣妾觉得法师说的有理,殿中铜铃乍响,定是有邪祟闯入,法师道行高深,想必一定有另外的验证方法来验证嫔妾清白。”
随后,王妙菱看向法师,恭敬的笑着说:“您说对吧,法师?”
赵沛芹抬眸向着法师看去,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说:“既然瑢婕妤觉得自己冤枉,法师可有其他验证之法?”
法师收到赵沛芹的示意点了点头:“何须贫僧来做法验证,妖邪之人不受佛祖庇佑,瑢婕妤既然说上香之时火盆的异样与她无关,那就将她手抄的佛经扔入火盆之中,如果再次出现火舌冲天的情况,瑢婕妤可不要再狡辩了。”
赵沛芹转头看向王妙菱,气势逼人:“瑢婕妤,这样你可满意?但如果真出现法师所言现象,还望陛下能秉公处理,诛杀妖邪还皇宫安宁。”
赵沛芹心中得意,她和王妙菱多次交手,当然知道王妙菱很不好对付,所以做了两手准备。
她早就知道王妙菱诡计多端,断不会轻易俯首就擒,一定会垂死挣扎,所以早早就让人在王妙菱的经书中动了手脚。
王妙菱自以为能言善辩,靠说几句话就想扭转乾坤,一会儿看她如何狡辩。
段浮转头看向王妙菱,有些担忧的说:“如果你不想,朕现在就可以让你离开。”
“陛下。”王妙菱看着段浮的眼睛,真诚的说:“法师都说了此事关乎安国社稷,嫔妾怎么能不配合呢?”
既然王妙菱这样说,段浮便放下心来,想必是她自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