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母也放弃本宫了,她也不要本宫了,还让覃姑姑去照看吴充媛的胎,是想让她的孩子,当太子吗?”
须春看皇后又哭了,暗自叹了一口气,只能继续安抚道:“娘娘您不要伤心,只要您把身子养好,一切都还有转机。”
“有吗?”皇后苦笑一声:“陛下不来看本宫,他甚至连与本宫葬在一起都不愿意,他现在心里只有王妙菱那个贱人了。”
说起王妙菱,赵沛芹的眼神晃了晃。
这些时日她一直想着吴充媛的胎,倒是把自己的宿敌给忘了。
“瑢婕妤可有什么动作?”
皇后似乎来了兴趣,她看向须春说:“瑢婕妤与陛下的感情这么深,现在让吴充媛那个贱人抢了先还怀上龙胎,她一定愤怒至极吧?”
须春皱眉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奴婢没听说瑢婕妤有多气愤啊,瑢婕妤在鸾飞阁倒是安静。”
皇后皱起眉头:“瑢婕妤怎么可能不着急,她难道能忍受吴充媛抢在她前面生下龙子吗?”
皇后又隐隐激动起来:“王妙菱心机深沉,她不可能没有动作,她现在也一定在想方设法的打掉吴充媛的胎!咳咳咳咳咳……”
“娘娘。”须春端过茶盏到赵沛芹的嘴边:“娘娘,不管瑢婕妤做了什么,这都和娘娘您无关了啊。”
“怎么能没有关系。”皇后一边咳,一边哑着声音说:“本宫如今都是她害的,本宫也想让她尝尝本宫如今的滋味。”
须春皱眉说:“科考在即,赵太师突然辞官,科考之事全都交给了吴充媛的父亲负责,吴大人临危受命,陛下也颇为头疼,已经两个月没有来后宫了。”
皇后微愣,她看向须春说:“你是说,陛下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王妙菱了?”
“除了吴充媛那事的第二日,陛下去过一次鸾飞阁,瑢婕妤劝陛下饶恕吴充媛,之后陛下就再也没有去过鸾飞阁。”
须春想了想,还小声说:“奴婢听说,陛下离开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皇后沉默片刻,随后顿时笑了出来。
“陛下可能想养好身子就和瑢婕妤圆房,结果被吴充媛抢先了,瑢婕妤还不生气。一腔真情再被辜负,陛下当然要生气。”
须春略微皱起眉头,什么叫养好身子就和瑢婕妤圆房?
瑢婕妤以前不就是陛下的外室吗?
皇后见须春有些迷茫,就将后宫嫔妃中公开的秘密告诉了须春。
“所以,吴充媛的事情一出,后宫没有几个人能坐得住,偏偏她王妙菱,不仅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劝陛下饶恕吴充媛。”
皇后又笑了几声:“原来,王妙菱对段浮也不是真心啊。”
赵沛芹心中舒坦了许多,她自己得不到段浮,就希望辜负段浮的人越多越好,这样也许段浮还能觉得其实她也还能原谅,就会再回到她身边了。
赵沛芹眼中泛着隐隐痴狂的目光,嘴角慢慢勾起。
段浮迟早还能回到她身边。
此时覃姑姑缓步走入殿中,看见躺在床上神色怪异的皇后,眉头略微皱起。
“老奴给皇后娘娘请安。”
赵沛芹一愣,顿时转头看过去,有些意外的打量着覃姑姑。
“姑姑免礼,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赵沛芹说。
覃姑姑面无表情,也没有回答,而是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红色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