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段浮叹出一口气:“朕把全永元也叫进来,丝毫不落的都告诉你。”
然后王妙菱就坐在榻上,她面前站着段浮和全永元,段浮说完,全永元又补充了细节,才将昨晚的来龙去脉全都说清楚。
王妙菱皱着眉头听完,始终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但段浮看着就知道现在王妙菱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
王妙菱想了很久,段浮和全永元都没有说话。
直到王妙菱自己反应过来,才看向段浮:“陛下,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坐啊。”
段浮摇了摇头:“朕站着就行,朕喜欢站着。”
全永元在心底暗自翻了个白眼,什么就喜欢站着,他的陛下是不敢坐吧。
全永元瞥了一眼段浮,感觉这个时候瑢婕妤要是一拍桌子,他的陛下都能即刻跪下。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皇帝啊。
王妙菱又看向全永元,感觉这二个人站在自己面前奇奇怪怪。
“全公公,我让听雪准备了凉茶,公公还是去喝些吧。”
“啊?”全永元看向段浮,有些犹豫:“这……”
段浮开口说:“既然瑢婕妤让你去,你就去吧。”
“是。”全永元赶紧走出内室,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现在殿内就只剩下段浮和王妙菱,段浮瞥了王妙菱一眼,又一眼。
全永元猜的没错,只要王妙菱表现出一点儿生气,他就能跪在地上,求王妙菱不要离开。
“陛下。”
段浮膝盖一软,但他又挺住了:“嗯?”
王妙菱接着说:“昨日吴婕妤的行为虽有不妥,但她终究是为了陛下,臣妾觉得她有功当赏,陛下还是饶恕她吧。”
“你说什么?”段浮有些诧异,王妙菱不仅不生气,竟然还要他赏吴婕妤?
王妙菱唇边勾起一抹笑:“臣妾听闻,因为赵太傅突然告老还乡,此次科考的主考官临时变成吴婕妤的父亲,吴大人临危受命,在前朝为陛下效力,吴婕妤在后宫也尽心尽力,如果陛下因为此事责罚过重,恐怕会寒了众多朝臣的心。”
段浮皱起眉头,现在他倒是有些生气了。
但想到这些天王妙菱将他冷落在一边的苦日子,段浮又把自己的气给压下去了。
“那你不怪她冒充你?”
王妙菱摇摇头:“吴婕妤也是太关心陛下了,所以才投其所好,说到底是臣妾不对,这些日子冷落陛下,才让陛下郁结难消,吴婕妤才想到这样的蠢办法。”
段浮幽怨的瞥了王妙菱一眼:“你也知道自己冷落朕了……”
他的话没说完,看见王妙菱脸色微变,段浮又赶紧说:“但其实菱儿做的对,朕做错了,菱儿生气冷落朕几天也是应该的。”
看见段浮的样子,是彻底把王妙菱给逗笑了。
她的面色缓和,段浮才真的稍稍松口气。
“可是昨晚的事情,朕很难受。”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知道,吴婕妤这是玷污他清白之身!
“那就请陛下再忍耐忍耐吧。”
王妙菱低声说:“如果吴婕妤真的因昨日之事怀孕了,也要请陛下定要厚赏,升位分也是可以的。”
段浮是越听越不明白了,但又觉得王妙菱话中有话。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王妙菱缓缓勾起一抹笑:“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