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踉跄着继续向前走:“不管我和你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但现在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是绝不屈服的王妙菱,谁都不能控制我。”
她伸出一只手接下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然后缓缓握拳将其融化。
荔枝几人站在王妙菱身后许久,就见王妙菱站在风雪中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她本来就体弱多病,现在还怀着孩子。”崔氏有些担心的问:“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清念转头看了看崔氏,然后低声说:“依奴婢看,主子的身体受得住。”
虽然清念也不清楚王妙菱为什么可以吐那么多血也没有任何事,但按照她把脉的结果来看,她的主子比牛还壮。
夜色渐深,冷宫的门终于有了些许动静。
众人的视线都被那声音吸引,向门口看去。
两个小太监偷偷摸摸的将宫门打开,然后放进来两筐银丝炭就快速将大门合上。
荔枝和清念见状立刻上前将银丝炭端了进来。
“主子。”荔枝兴奋的将银丝炭抬到王妙菱身前。
王妙菱垂眸看见其中一筐银丝炭上还放着一封信。
段浮经常用这种方式和她联系。
王妙菱可能是冻蒙了,也可能是真的突破了心理防线。
她此时也觉得没有那么冷了,伸手就将信拿了起来,站在原地拆开读信。
的确是段浮,开头和往常一样,都是思念她的话,后面写了吴充媛盯着冷宫,炭火不方便送进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在晚上偷偷少量的送。
最后是希望她安好,也带了一句希望孩子也安好。
信的确和往常一样,但王妙菱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往常段浮给她的信中,除了表达思念,还会抱怨孩子怀的太久,让他不能和王妙菱相见。
总是写希望她快些出来,细细数着日子,恨不得直接给王妙菱来个剖腹产。
但这封信中,段浮就只说了想念王妙菱,却不提一句希望王妙菱快点儿出来的事情。
不像是段浮突然就不想早些见她了,而像是……
发生了什么事情,段浮不希望王妙菱此时出去。
而且段浮还说吴充媛盯着冷宫,不方便像往常一样送东西入冷宫。
可段浮是皇帝,吴充媛有一个很大的把柄在他手上,想除掉这个人非常简单。
就算不用这个底牌,随便找一个理由将吴充媛禁足宫中也不是难事。
段浮为什么会忌惮吴充媛呢?
王妙菱满头的疑问,将信好好收回去,然后她的手一顿,眉头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