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俢仪想了想,这样揭露王妙菱丑恶嘴脸的事情,陛下怎么能不在场。
她转头吩咐韩才人:“陛下最关心瑢美人了,她不是说自己吐血了吗?你快去告诉陛下,快来看看瑢美人吧。”
韩才人笑了笑:“嫔妾明白。”
而后韩才人便离开了琼华宫,季俢仪带着陈美人赶到鸾飞阁,就听见里面郑太医说自己不能看王妙菱的病,要去请张太医。
她气势冲冲地走入王妙菱的房间,大声说:“既然瑢美人用不上郑太医,那刚刚抢什么?毓烟选侍流血不止,就等着郑太医救命呢,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瑢美人担待得起吗?”
跟着舒昭容来的是吴婕妤和戚宝林。
吴婕妤转身对季俢仪行礼之后说:“瑢美人在这儿吐着血,她的丫头看见个太医自然要当成救命稻草一样看待,情势所迫而已,季俢仪不必这样咄咄逼人吧。”
季俢仪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瑢美人,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本宫看瑢美人是故意不让太医给毓烟选侍诊治,才吐血的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舒昭容转头瞪向季俢仪:“你难道想说,瑢美人不顾自身,装得病吗?”
“不然呢?”季俢仪说:“太医都没诊出什么病,不是装的是什么?”
“瑢美人确确实实地吐了血,太医诊断不出,不更证明瑢美人的病更棘手,怎么能代表瑢美人就是装的。”舒昭容不示弱的回怼。
“郑太医!”季俢仪转头厉声问道:“你已经替瑢美人看过诊了,你说她可有什么病,是不是装的!”
郑太医垂首在房中站着,听殿内几个贵主争执不休,他自己擦了把汗。
“这……这……”
郑太医哪里敢说,如果说瑢美人身体没病,岂不是说瑢美人就是装的,那要是说瑢美人有病,他又不知道是什么病,也得罪了季俢仪。
“微臣……微臣医术不精,还是等张太医来再下定论吧。”
想到隔壁还有一位贵主在等着他看伤,郑太医犹豫地问:“瑢美人这边儿微臣实在帮不上什么忙,毓烟选侍似乎也受了伤,微臣能否去那边看看。”
季俢仪冷哼一声也说:“是啊,瑢美人现在不是好好的躺在这儿吗,毓烟选侍可是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你们还打算扣着郑太医到什么时候?”
季俢仪虽然在为毓烟争夺太医,可自从进入鸾飞阁句句都只是想戳穿王妙菱装病的谎言,根本没真的把毓烟还流着血的事放在心上。
王妙菱抬眸看向郑太医,她咳了几声,虚弱的哑声说:“您快去吧,我这是老毛病了,吐血不妨事,下人们大惊小怪才将您叫来。我与毓烟妹妹争执时簪子不小心划伤了她,您不必管我,快去看看她。”
郑太医松了口气,他还一直担心瑢美人不肯放他走呢。
“那微臣先告退。”
季俢仪也瞪了王妙菱几句,没想到她竟然这样爽快的放郑太医走。
她还想因为王妙菱的拖延,让毓烟真出什么事儿呢,哪怕是流血过多也好。
“什么争执不小心划伤。”季俢仪愤慨地说:“明明就是你故意用簪子扎的她,那样一个血洞能是划伤?”
舒昭容无语地笑了一声,走到季俢仪面前质问:“你入殿这么久,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还说毓烟选侍疼得说不出话,本宫看你也没急着带郑太医走啊,一会儿毓烟选侍要出了什么事儿,可别赖在瑢美人头上。”
“本宫只是替毓烟选侍委屈而已!”季俢仪瞪了舒昭容几眼,对郑太医厉声道:“快走啊,毓烟选侍还流着血呢!”
“是,是。”
郑太医刚往后退了两步,还没转头,王妙菱忽然伏在床边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