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人注意王妙菱到底说没说咏花诗词,但现在全都议论起来,众多亲王的女眷也都向着王妙菱看去。
王妙菱心中暗笑,她就知道今天全员文化人的场合,一定会有人拿她来说事儿,没想到这就来了。
吴婕妤原本听季俢仪的话心中还很不爽,但现在季俢仪的话简直就是在帮助她。
吴婕妤立刻回答说:“季俢仪说的对,是嫔妾的疏忽,陛下如此喜爱瑢美人,大字不识总归不好,之后嫔妾一定好好教教瑢美人。”
王妙菱眉毛一挑,转头看向吴婕妤。
季俢仪这些人说就罢了,现在吴婕妤这是什么意思。
她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吴婕妤对王妙菱温柔地笑了笑:“我知道妹妹没有读过书,我定会从头教你,保证妹妹下次春日宴定能说出几句诗词。”
舒昭容也抬头向吴婕妤看过去,眼神很是不悦。
吴婕妤想给自己谋划她能理解,但踩着同伴来吸引皇上注意,也就不算是什么同伴了。
因着吴婕妤的话,在场的人都能确定王妙菱真的只是一个胸无点墨的人,议论更加肆无忌惮。
贤王看了看王妙菱,笑着对段浮说:“早就听闻皇兄的瑢美人倾国倾城,皇兄为了她连劝谏的言官都杀了,还以为是个怎样多才多艺的女子,没想到竟然是个目不识丁的乡野村妇,皇兄怎么当了皇帝,眼光还是如此浅。”
昌王打趣说:“这女人啊,只管好看就行了,要什么通诗书,难道五兄是当初诗书没读够,晚上睡觉还要听娘子背背诗词?”
“二位皇弟说笑了。”赵沛芹坐在上位说:“后宫有才有学问的女子多了,反而像瑢美人这般美艳的女子少见,只要陛下喜欢,瑢美人通不通文墨又有什么关系呢。”
贤王摆摆手说:“皇嫂你这话说的不对,若是寻常人家的妾室,那只管好看便罢了,但皇兄可是天子,后宫每一个女人都很可能诞下皇子,若生母就是个愚笨粗鄙的人,那岂不是皇子也有可能天资不足,又如何能为皇兄分担?”
昌王又说:“五兄,父皇的孩子也不是各个都天资聪颖,瑢美人以后若真诞下龙子,那最多也只能当个王爷,一个美人罢了,又不是皇后娘娘未来的孩子要继承大统,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这二人争吵不休,但王妙菱听着没一句话是真为好的。
昌王的话让皇后非常满意,王妙菱再得宠又如何,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有机会继承大统。
贤王又看了几眼老实坐着,不曾说过一句话的王妙菱,心中满是不屑,长得的确绝色,就是太懦弱了些。
但正是懦弱的人,他们却欺压起来才毫无顾忌。
段浮曾是众多皇子中最不受待见的那个,后来当上摄政王他们要处处忍让段浮三分就已经很不爽,现在段浮成为皇帝,他们心中更是不平,总觉得自己也能行。
但段浮现在他们得罪不起,一个无权无势还不敢说话的美人,他们还是敢得罪的。
贤王转向段浮说:“九弟说的也没错,可瑢美人既然无才无德,美人位分实在是有些高了,能做个宝林就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