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求救之讯传来。”
“既然有讯,当有所应。”
“只是一些粮草,好歹帮着他们渡过水灾。”
轻抚手中一柄宛若门板一般的巨大剑器,手臂轻抬,些许的锁链之音震荡。
一语多沉。
多有力。
“那些人求救的讯息,未必为真。”
“自从泗水郡的事情生之后,数十万农家弟子流散。”
“江南陆丰的墨家之事,就是那般。”
“十年前,万人墨家弟子入南海郡。”
“十年之后,还自认墨家弟子的寥寥无几,北上离开陆丰的更是少之又少。”
“农家弟子,也是那般。”
“多年来,他们得到了田亩,有了崭新的日子,和咱们几乎没有什么联系了。”
“现在水灾如此,又有了联系。”
“……”
内力运转,将手中抓取的些许雨水蒸腾,对于农家接下来赈济中原水灾之事,自己拦阻不了。
要赈济那些是否还是农家弟子的人?
无用?
白费力气?
就算现在赈济了,待水灾过去,他们的日子又会归于先前,又会忘了农家?
自己等人可以得到什么?
何况,还是帮着秦国赈灾?
岂非荒谬?
这段时间,没有派人将中原水灾搅动一番,已经算是助力了。
“农家!”
“农家接下来需要恢复力量。”
“需要走农家最初的道路。”
“他们既然还传来求救的讯息,当自认还是农家的人,起码心中还是有农家的。”
“这一点就够了。”
“至于帮着秦国赈灾,其实,也是帮着咱们自己。”
“水灾如此,诸郡县域乡里皆乱。”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农家的根扎入其中,以待良机。”
“在琅琊、东海等地,农家已经继续拓展力量,难以有更大的作为,唯有中原是好的机会。”
“兄弟,你明白我的意思。”
“这件事……交给你最为放心。”
“……”
屈指弹了一下手中的巨型剑器,一股无形之力掠过剑体表面,将浸润、流淌其上的水珠全部化去。
自泗水郡六堂分崩离析之后,多年来,自己一直努力重聚农家之力,努力的想要恢复农家力量。
想要重现农家的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