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担心亲戚之家遇到麻烦,便是多带了一些粮食,也好分给一些有需之人。”
“……”
那蓑衣布袍的中年男子拱手一礼,不卑不亢,娓娓道来。
“煮枣之城?”
“孔孟之道,你是儒家的弟子?”
公子高坐在马儿身上,只手勒着缰绳,闻那人所言,眉目一挑,再次上下打量了几眼。
从礼仪和话语来看,有些像儒家的底子。
也和自己在关中碰到的儒家弟子很像,那股读书人的气息难以作假。
“从煮枣到东明,一路上……你们就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
一辆辆牛车上的竹席、麻袋多齐整,那些押送粮食的人身上有些脏乱,不为自己所想的一些样子。
“有遇到几波人,都不大。”
“我们此行一共数十人,都是吃饱喝足的,还有防身之物。”
“前往东明这里的路,也是多熟悉。”
“路上遇到有一些人,他们所求不过是钱粮之物,人数少了,他们无所成。”
“见他们可怜,也有落下一些粮食。”
“至于很大的麻烦,没有遇到过,这等天候,也难以有人在路上专门盯着我等。”
“一路上运气还不错。”
“……”
那中年男子再次一礼,回扫了一眼随行的车、马、牛车……,言语多了一丝唏嘘和庆幸。
“煮枣城!”
“你们的照身贴呢?”
“我瞧瞧……。”
公子高微微一笑,亦是一览眼前的奇特之景。
“兄弟,我觉这些人有些可疑。”
“……”
胡亥御马近前,小声道。
“可疑?”
“怎么说?”
“……”
“这些人是否太平静了一些?”
“而且,这场灾情很大很大,涉及粮草之物,不是寻常人说送出来就送出来的。”
“官府那里也不会同意。”
“兄弟,我觉可以派人再探一探这些人的底子!”
“……”
“胡亥,你是否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