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科尔沁草原土扈特伦部落的毡房上。在寒冷的夜晚沉寂了一夜的土扈特伦牧民们又焕发了生机。额尔登一家五口人,都从自己的破毡被子里面爬出来了。也不用穿衣服、穿裤子,没有那玩意儿,就是一个大羊皮袍子,白天干活穿着,晚上睡觉也穿着。额尔登家的毡房不太大,圆形的空间,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从东南走到西北、从西南走到东北,都是十二尺多一点。额尔登家在普通的牧民当中属于比较富裕的,富裕到家徒四壁。毡房里面除了一个木头柜子和挂在墙上的弓箭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了,如果说火塘也算是家产的话,他们家还有一个火塘。女主人米雅琪从火塘边的一个小牛粪堆里面,扒拉出来两块干牛粪,塞到了火塘里面。然后把手在袍子上蹭蹭。火塘就是用泥土围起来的一个小圆圈,里面还有昨天晚上没有燃尽的牛粪灰,两块干牛粪放进去,不一会儿就着了起来。火塘上面吊着一个陶罐子。米雅琪蹭完了手,就把陶罐子拿下来,拎到到毡房外面,往陶罐里面捧了一罐子雪,又拎回毡房里面,吊在火塘上面,等着里面的雪融化、烧开,她好做饭。额尔登站在毡房外面,看看头顶上初升的朝阳以及蓝天、白云,还有远处的大山。冬日清晨的空气冷冽刺骨,不过额尔登不在意。这个空气远比他家毡房里面的空气要好的多。额尔登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又呼了出去,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很透亮,很舒爽。额尔登家毡房的后面,是他的根据地,不能形容。额尔登从毡房前面,走到毡房后面,很轻松的蹲在那里。宽大的羊皮袍子,能够有效的阻止寒风袭击他的臀部。额尔登的邻居傲查吉尔,也蹲在自己家的毡房后面,两个人隔了十几米远,遥遥相对。“嗨!”额尔登和傲查吉尔打招呼,“傲查吉尔!今天我们还是一起走吗?”傲查吉尔说:“额尔登!我们今天还是一起走!”他们两个人昨天出去放牧的时候,发现了几只野兔子,没打着,今天相约同去。额尔登和傲查吉尔蹲了一会儿,就站起来了,什么也没擦。额尔登说:“傲查吉尔!一会儿见!”傲查吉尔也说:“一会儿见!”额尔登从毡房后面回到了毡房前面。额尔登的两个儿子和他的小女儿站在毡房门口,手里抓着一小团雪,用雪在洗手。额尔登今年三十三岁,他的大儿子宗巴彦今年十五岁,他的二儿子嘎毕日今年十一岁,他的小女儿塔娜今年八岁。额尔登看见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是如此的知道干净,很是高兴。这样的好习惯,只有贵族老爷家的孩子才会有。额尔登走过去,摸了摸塔娜的小脑袋,作为奖赏。塔娜黑红的小脸蛋上满是喜悦,露出一嘴小白牙,在那里笑。很奇怪,她从生下来到现在,从来都没刷过牙,牙齿却挺白的。额尔登说:“宗巴彦,你去看过我们的羊了吗?”宗巴彦说:“看过了!都很好。马圈和牛圈我也去看过了。”额尔登点点头,他的大儿子已经可以当大人使用了。十五岁的土扈特伦少年,都可以当一名优秀的骑兵了。米雅琪在毡房里面,已经把水烧好了,陶罐里面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米雅琪打开木头柜子,从一个口袋里面抓了一些麦面,放进陶罐里面,然后用一个木头勺子,在里面搅和。不长时间,陶罐里面的面糊糊就可以吃了。米雅琪又捏了一点点盐巴,放了进去,等把盐巴搅和开了,她们家今天的早饭就煮好了。米雅琪闻了一下,非常棒!一点糊味都没有!她对自己的厨艺很满意,这样美味的麦面糊糊,不是谁都能轻易煮出来的。米雅琪把陶罐拎下来,放在火塘边。然后就走出毡房,站在毡房的门口,招呼她的男人和孩子们。“额尔登!带着孩子们回来吃饭了!”额尔登看着自己的女人,笑了笑,就带着孩子们一窝蜂的进了毡房。嗯!味道不错!一股麦面糊糊的香味儿。马奶酒、酥油茶、糌粑和手把肉,不可能有。早晨起来,能吃上麦面煮的稀糊糊。这就很好了,何况他们家的麦面糊糊里面,还放了一点盐巴呢!盐巴在草原上是很金贵的,和金银几乎是等价的。额尔登和他的孩子们盘腿坐在地毯上,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个陶碗。米雅琪用木头勺子给自己的男人和孩子们分面糊糊,陶罐里面剩下的一点点是她的。额尔登和孩子们端起陶碗,吸溜吸溜的喝着热乎乎的稀糊糊,肚子里面暖暖的。额尔登把陶碗舔干净,放在了地毯上。然后把挂在墙上的马鞭拿了起来,说道:“宗巴彦、嘎毕日,今天我们一起去放牧。”,!“嗷!”十一岁的嘎毕日欢呼一声,他最:()明末:我看看谁敢让我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