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放假后,你一家要去关西这件事,大概只有杉下父子俩是高兴的。
连如出一辙的微笑都变得真情实意起来。
数年前,由幸太郎父亲领导的稻川会曾与山口组,条清会等社团,组成了贯穿整个关西地带的极道组织。
花团着锦,烈火烹油。
然而,随着情感深厚的老当主们接二连三的离去,依靠“义”字维持治理下的组织之间,出现了信任的裂缝。
只要能够吞并下其他的会社,不就意味着,成为关西黑色世界的无冕之王吗?
野心勃勃的后辈们不顾长者的劝阻,默契地站在了对岸。
年迈的粉色雄狮带着他唯一的儿子,在里世界内为了稻川会与其他组织斡旋斗争。
对于儿子的所思所想,稻川会老当主一双锐利的鹰眼尽收心底。只是,他太不甘心。
他不想让自己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他要打!要争!
既然人人都想争里世界的无冕之王宝座,那他,也想坐坐看!
对着自己敬重濡仰的父亲,那山一般的伟岸男人,年轻的幸太郎沉默地接过了父亲胁迫般的期望。
斗争永无尽头。
所以,死在途中。
“没人知道上一任当家的遗言是什么。”给你开车的杉下辉也单手推了推眼镜,“上任当家临死之前,只有先生在他身边。”
杉下辉也戴着的眼镜,你曾经见爸爸戴过。
是那副笨拙的黑色粗边框的平光镜。
没什么用处,甚至没有防蓝光的作用。
“辉也叔,”你好奇询问,“爸爸为什么要送你一副眼镜?”
坐在你身旁的杉下正一郎为你解答:“算是一种信物。”
你:“信物?”
这有点触及你的知识盲区了。
“一般来说,在组织里面,带领人会给新人一件贴身之物作为信物,以示两人的亲近。这算是一种从很早就流传下来的规定了。”
杉下辉也笑,他身上那种慢条斯理的精明感被脸上的眼睛压得干干净净,“虽然先生不打算再回到组织,但是,我追随的是先生本人。先生估计是考虑到我一直活在组织里面,想给我些安心的念想吧。”
你所有所思地点头,“确实,爸爸一直都是这种周全体贴的人。”
杉下辉也含笑瞥了一眼后排的两个小朋友,“说起来,正一郎也是从小生活在组织里面,我查到先生的踪迹之后,才跟我一起出来的。”
你扭头看一旁的男孩子。
和他父亲一样秀美聪颖的粉发男孩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完全不似之前的从容骄矜,被你一看脸上就忍不住地发红。
“哈哈,小姐你别看他了。一会正一郎要跳车了。”
杉下辉也无奈道,“也怪我。”
“我在正一郎小时候念叨太多。我追随您的父亲,作为我的孩子,他要追随您父亲的孩子。”
“最开始谁也不知道先生已经结婚生子了,直到我查到了您的存在,正一郎高兴了好久。”
“组织里面有给成员子女专门建立的学校。正一郎可不爱学习了,这点也随我。”
在孩子面前承认自己不爱学习的杉下辉也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为了和小姐上同一个小学,正一郎可是刻苦学习了好长时间呢。”
“爸爸!”面对你又看过来的好奇目光,受不了父亲揭穿底裤的正一郎红着脸大声喊,“不要再说了!”
在样样优秀的大小姐面前说他不爱学习,这让大小姐怎么看他。
你:“但是我记得你成绩不错的,还能和小早做同桌那么久。”
密闭的空间里,红发的大小姐离他那么近。日光殷殷,目光灼灼。大小姐弯着眉眼,嘴角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