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在房间里放好,陶凛还在想晏常之的话,他把手放到鼻端前,上面还能闻到淡淡的面粉味,是他闻惯了的味道,也是能让他感到安心的味道。
这个味道陪伴了他近十年,读书时除了假期,他再忙碌,都会趁父母没回家,溜去张爷爷那练习上半个小时,为了保持手感。
眼眶微微发酸,酥饼在外面催促了,陶凛拍了拍脸颊,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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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常之订的餐厅是家法餐,包厢里狗乖巧地趴在陶凛脚边,等着上面会不会掉点食物下来。
“吃得惯吗?”晏常之问陶凛,他朝酥饼招了招手,把狗抱到腿上,喂它吃服务员拿过来的一小碟拌菜。
酥饼的主要食物是罐头,但罐头再怎么样也比不上新鲜的食物美味,陶凛有些担心:“它吃太多好吃的会闹挑食。”
“饼饼今晚回去会乖乖吃饭吗?”晏常之把手放到酥饼鼻子边,酥饼用力地亲了他一下。
陶凛趁晏常之喂狗,瞪了一眼酥饼。
“我看朋友家的狗都吃的生骨肉,要不叫阿姨以后也给饼饼那样准备。”晏常之说,“吃肉应该不容易挑食。”
陶凛刚养狗的时候并没有多少钱,只喂得起狗粮,后来有了些存款,租房的冰箱不大,他就没去折腾这些。
喂养的功课陶凛在网上查询过,喂生骨肉对狗是更好点,只不过……
“我来就行,不麻烦阿姨了。”陶凛说,他往嘴里塞了一口食物。
第二天下午,晏常之要开会,只把陶凛送到了展馆门口。
陶凛下车前晏常之叫住了他:“加油。”
陶凛带着晏常之的鼓励,进了展览馆。
林汿今天依旧来了,他在陶凛去准备前拉着陶凛说了好一阵话,工作人员找来才放走了陶凛。
陶凛知道林汿是怕他过于紧张。
经过昨天,陶凛面对赛场冷静了许多,他深呼吸几下,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随着计时开始,陶凛定下了心神,揉好水油皮放置到一旁,再做起油酥。
他挑了一道符合季节的菊花酥,这道糕点的工序不简单,期间还需要冷冻,陶凛争分夺秒地动着手,无暇去注意周围人。
场上的每个人都很专注,底下的人也保持着安静。
林汿调整焦距,连拍了几张陶凛的照片,打算等陶凛下场了给他看。
陶凛平日里面上就不带什么表情,不熟悉的人容易以为他冷淡,只有在和他和搭话时,看到他眼里的懵懂神色才会明白,他仅仅是不擅长外露情绪而已。
林汿低头看了看手机里照片,他一直觉得糕点对陶凛来说十分特殊,神色间的认真就是最好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