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厉声警告她:“别动。”
她登时屏住了呼吸。
有段时间没做了,两个人敏感地一触即发。
唯恐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要天崩地裂,他们暂时在这里僵持着。
椅背慢慢升起来,他抱着她的姿势更加紧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午夜十二点半的街道空无一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温白然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敞开的环境,分不出紧张和羞耻哪个更强烈,感官被无限放大,就连体内血管的搏动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感觉到自己还在下坠,她有些害怕地环住他的颈项,听他在耳边低笑。
“你就是想让我来找你,是不是。”
才不是!
“我没让你来”开口发现喉咙哑得说不出话。
她明明没有出声,但所有欢愉和痛苦都哽在这里,喉间断续微弱的嘶鸣让她不得不仰起头来。
宋叙于是又埋下去,吻她锁骨中央的那颗痣。
殷红的一颗小痣,受不起他唇舌的磋磨,潋滟着在缝隙里呼救。
豪车的价格和空间总是不成正比的,狭窄的前座几乎不存在任何逃脱的余地。
“宋叙”她难过地轻哼。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克制到极限的深呼吸愈发深重。
温白然被他烫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一缩。
男人在暗里发出一声闷哼。
温白然随即而去。
……
一切结束。
车里还有散不掉的暧昧味道,随着车窗下降,冰凉的夜风慢慢冷却一切。
宋叙回到了驾驶室,那件风衣被他刚才随手丢在后座。
烟在荷包里。
他侧身去拿。
回来时,低头捡手机的温白然与他同时抬起。
这辆车中间扶手箱隔开的距离比那辆沃尔沃还大,但刚刚才经历过云雨的人眼里还有浓稠的丝,不经意缠绕在一起,就互相黏住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