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晏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于是从善如流换了一个话题:“这个时间有点堵车,你跟路右旗说一声,我们可能会晚点到。”
江逾白掏出手机,说好。
走到车前,沈南晏打开副驾驶的门,江逾白低头钻进去。
坐好后他也不动,等着从另一边上车的沈南晏给他系安全带,阴影覆身而来,金属插入的瞬间,他趁机在沈南晏偏过来的脸上亲了一口。
沈南晏停下准备起开的动作,眸光环视周围,只有远处匆匆走过几个行人,没人注意他们这边。
脸上还留有微凉的唇温,江逾白像个偷袭成功的孩子,正在狡黠地朝他笑。
沈南晏心中一动,抬手捏住江逾白的下巴,垂眸吻了下去。
“唔唔……挡风玻璃是透明……”
沈南晏顺势从他张开的嘴唇探入,将后面的话堵在了口中。
秋天的枫叶跟着晚风打旋,从树梢飘飘转转落到地面,没带起一丝声响,好像连它们都为这个旖旎的亲吻感到脸红,生怕惊扰。。
到约定地点时,江逾白和沈南晏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
推开包间,里面都是熟面孔,江逾白先一步进去,路右旗站起来一点也不见外地说:“迟到先罚三杯。”
“我明早有手术,喝不了,你们让我喝酒就是谋财害命。”他让了让,露出身后的人,“说话算话,给你们带的老朋友。”
沈南晏笑道:“好久不见。”
坐着的另外几个人立马蹦了起来,看着沈南晏像是看外星人一样。
程文清最先出声:“卧槽,学神!”
路右旗紧随其后:“卧槽,晏哥!”
陈盛稍微文明点,但也掩饰不住他的惊讶:“晏哥,失踪人口回归了!”
包间里很快变成大型失踪人口回归现场和大型老友叙旧现场。
路右旗上前一把抱住他:“当年说走就走,连个原因都没有,全班没有一个人能联系到你,整一个人间蒸发。”
陈盛从另一边抱上去:“班上唯一有你存在过的证明就是你那张桌子了,白哥跟宝贝似的给你供着,不让人碰不让人坐,也不愿意换同桌,愣是跟一张空桌子同桌到高中毕业,当时全班包括南姐都以为他毕业会把那张桌子扛回家去。”
江逾白: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
程文清也围过来:“你不知道,你走过后寝室就我,周丛,还有白哥三个人,他为了怀念你,跟抽风一样非要睡你床,还威胁我们不准靠近,否则就要给我们分|尸!”
江逾白:怎么越说越离谱?
沈南晏被三个幼稚的成年人勒得快要喘不过气,他站在原地没法动弹,向江逾白递去求救的眼神。
接收到信号的江逾白不确定地想,这种情况下,沈南晏应该没有听见这三傻叉说的话吧,或者即便听见了,应该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把几个人拉开,废了一番功夫才坐回座位,江逾白因为工作缘故——大家谁也不敢让一个明天要上手术台的一杯倒医生喝醉,躲掉了酒,但沈南晏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三杯酒下肚,聊了聊他近几年的情况,话题莫名其妙绕道了感情问题上。
路右旗还是从前那个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多高中同学都结婚了,前不久咱班英语课代表小孩都满月了呢,晏哥,你呢,有对象了吗?”
程文清:“简直不敢想象学神谈恋爱的样子,每天对着你这张又冷又帅的脸,不会有压力吗?”
沈南晏还未开口,江逾白在旁边道:“为什么会有压力?”
程文清很想给他翻个白眼,但是忍住了:“你不懂,晏哥这种冷面男神给人的压迫是无形的,普通人怎么能承受得住。”
江逾白撇撇嘴:“找个和他差不多的不就行了。”
程文清:“和他差不多的?老实说,我活这么久见了那么多人,虽然你俩看起来挺不一样吧,但不得不说,和他气场差不多的就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