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没有半分异样,说话的语气也是一贯的闲散懒慢,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白哥,你……”路右旗担忧地开口,被陈盛用力揪了下后腰的肉,顿然噤声。
“矿泉水就行。”陈盛说。
“我一样……矿泉水就行。”
江逾白拿了两瓶矿泉水扔给他们,又看向另一个人:“你呢?”
沈南晏眼皮微微一动,看着江逾白道:“矿泉水。”
路右旗不自在地拧开瓶盖,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眉头微微蹙起,目不转睛地盯着江逾白,眼里满是担心。
“我脸上有钱?”一路被注目到楼梯口,江逾白终于忍不住,対路右旗道。
“不是,”路右旗急忙否认,“白哥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后腰又被人拧了一把,疼得他“嘶——”了一声。
“我能有什么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随便蹦出来个人说是我爹就是我爹?”江逾白继续往前走,“我没有这便宜爹,你们也别瞎想。”
房间里的游戏还开着,此时正在准备页面。
“接着玩,待会他走了你们再走,如果一晚上不走的话你们就在这儿将就住一晚,明天再走。”
“就让他在门口站着,不管他了?”
“我看起来很闲吗?”
之后的时间,房间里四个少年重新举起游戏机手柄面朝显示屏,只是江逾白越玩越猛,其他几个人却没什么兴致,玩得心神不宁。
晚上十一点,江逾白放下手柄伸了个懒腰:“我下楼看看那人走没。”
沈南晏起身跟着下去,另外两个人也连忙站起来,跟在后面。
楼下,江逾白透过猫眼往外看,果然看见了人,却不是刚才来闹事的,而是另一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面孔——他本应该正在出差的母亲宋白映。
下一秒,咔哒一声,门开了。
门外站着两个人,除了宋白映还有沈南晏的母亲徐涧。
在见到门内几个少年的时候,徐涧胸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呼出一口长气。
徐涧:“小白,这段时间不是住在阿姨家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住得不习惯吗?”
江逾白怔愣片刻:“没有。”
“既然没有,那以后你还是住在阿姨家吧,”徐涧看向沈南晏,“小晏,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宋白映目光停在江逾白脸上,始终没说话。
江逾白动了动脚步她才移开目光,看向陈盛和路右旗:“这么晚还没回家你们父母该担心了,您们坐阿姨的车,我送你们回去。”
陈盛和路右旗条件反射就想拒绝,宋白映接着说:“上车吧,阿姨有点话想跟你们说。”
他们上了宋白映的车,江逾白和沈南晏也上了徐涧的车。
半小时后,江逾白和徐涧又回到了南巷口。
徐涧:“今天的事我和白映已经知道了,那里最近不安全,白映正在找房子打算搬走,你们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他不知道你们上学的学校,短时间内找不过去。”
“所以说,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江逾白问。
“什么真的?他対你们说什么了?”
江逾白不答反问:“我的出生,我是怎么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