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她吓得全身都在发抖,她不停地唤着钟美珍,想要她救救她,可钟美珍怎么也不理她,只说,她还那么小,魏明辉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她害怕的挣扎,可那个男人却死死的抱着她,他厚厚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上,“心心,紧张什么呢?叔叔只是太想你了,叔叔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还太小了,叔叔会好好养着你的,心心……你身上怎么这么香?”中年男人的声音猥琐又油腻,他手也越来越放肆,不断地想要伸进她的校服裙。“啊!”睡梦里的童映心惊呼一声,睁开眼对着熟悉的天花板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确认自己这不是在魏家后,她才慢慢地缓过神来。外面天色才微微亮,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闭上眼就是中年男人那张油腻恶心的脸。半晌,她紧紧地抱着那条手链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想着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可魏明辉那张脸,还有他那只猪手在她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心底深层的恐惧令她浑身禁不住地颤抖,她忽然觉得这间房间里好闷,她要喘不过气来了。好难受好难受。想要霍砚清,想要他抱抱,想要他跟以前一样告诉她,不怕不怕了,没有人再能来欺负她了。片刻,她忍耐不住地掀开被子下床。却在到霍砚清卧室门前时,又一下没了勇气。吵到他了怎么办?他又生气怎么办?现在关系已经这么僵了,再让他不开心,是不是也太过份了?而且她是二十五岁,不是十九岁了。有些恐惧和不安,就该自己悄悄消化,不能再打扰别人了。童映心想着,失神地抱着自己缓步下楼。她想,应该是安眠药吃多了,或者是环境的关系。换个地方待一待就好了。六点半。霍砚清刚从楼上下来就看到沙发里坐着的女孩,她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眼神空洞地盯着落地窗的方向。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一大片的绿植。可女孩却看得异常认真,眼睫很久才眨一下,她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她这个样子,很像他们初识不久时,她总对周围的环境充满不安,看什么都是警惕的。霍砚清眉心敛着放轻脚步走过去,“童映心。”他声音很轻很轻,可女孩还是被他吓了一跳,她看过来的眼神里更满是警惕。“你怎么在这里?”他问。盯着玻璃看了太久,童映心的眼神有些恍惚,缓了一会儿,才看清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霍砚清。登时,她心里的那些惧意和阴霾就跑了干净。她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跟他要抱抱。小手伸过去时,才骤然想到什么地又怅然地放下来。阿砚,在生她的气呢。不可以找阿砚要抱抱。也不可以找阿砚亲亲。阿砚会讨厌。童囡囡不能被阿砚讨厌。“我……”她舔舔干涩的唇瓣,目光移向茶几上的水杯,“我渴了,下来喝了杯水就不想再睡了。”视线落向茶几,杯子里的水确实像是刚倒的,而且被喝了大半,霍砚清没再问什么。他也这才注意到她穿的是睡衣,不是什么性感的款式,但大概是穿久了,领口有点大,从他站的角度,刚好收将那片莹白收入眼底。霍砚清看着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下,下一秒,他强制自己移开视线,磁厚的嗓音有些哑,“还早,去楼上再睡会。”楼上。童映心往楼梯的方向看了眼,再看他一身的运动装,她问道,“你要去跑步吗?”“嗯。”童映心默了默,低低地问他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她不喜欢跑步,但她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好像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就只是看着他,便会觉得什么困难来了都不用怕,也没有什么能够打挎她。湛黑的眸子落在她那双湿漉漉的小鹿眼上,霍砚清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那句。【迈尔斯先生您好,我是路赫阳的太太,我叫童映心。】放在裤袋里的大手逐逐握成拳头,他薄唇抿了抿,丢下一句随你给她。尽管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来他不太喜欢,童映心还是很快从沙发上起身,小跑着从玄关那里取过她昨天落下的外套穿下。这样就看不出来她里面穿的是睡裙了不说,也暖和了不少。就是霍砚清的腿太长了,她再怎么跑都追不上他。加上最近吃的安眠药有点多,她白天时偶尔会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她没有再跑,放慢着步子在后面跟着他。其实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她就安心很多很多。太阳这时已经慢慢地升起来,金色的光打在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装的霍砚清身上,使他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一度让童映心移不开眼。他可不就是她生命里的光吗?当年,要不是他,魏家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也要不是他,她怎么可能还能在学校读书?甚至,如果不是他,她连奶奶的葬礼都没办法办好,那个时候,她全身上下加起来连一百块都没有,老家的房子又因为给奶奶看病卖掉了。这一瞬间里,童映心也不禁想,如果当年她没选择去波士顿,她和霍砚清会不会一直就过着这样的生活。那个时候他就说过的,她体质太差了,需要锻炼,要她从下个假期开始,住在这里,每天早上和他一样起来跑个五公里。可她仗着他的宠爱整个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但她那时其实心里有想过的,和他早起一起跑步,跑不动了就让他背,反正他那么高,力气那么大,背个小小的她是不成问题的。她特别特别地:()和法医前男友闪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