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说辞怎么解释,脚下不小心踢到酒瓶,发出清脆撞击声。
乔楹十分窘迫,摸索着包厢的开关按了下去,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整个空间。
她转过身,眼前的画面令瞳眸剧烈收缩。
男人俊美过分的脸庞,好看得不似真人,懒散的靠在沙发里,正用一种幽深暗炙的眼神盯着她。
冷白的手臂垂在边缘,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往下流,一把锋利的尖刀躺在血泊里。
疯狗
乔楹读不懂男人眼神里的含义,紧绷着小脸靠近他。
【你怎么受伤了?血流了好多,需要我叫救护车吗?】
男人冰冷孤傲的眸微眯,笑得轻蔑又散漫,嗓音冷冽嘶哑。
“哑巴也能叫救护车吗?”
乔楹潋滟的杏眸眨了眨,小脸上满是惊讶。
【你会哑语?】
顾时夜另只手撑住下巴,黑眸一瞬不瞬凝着她,轻扯起红唇,“是很稀奇的事吗?”
乔楹鼻腔充斥甜腥的铁锈味,她没感到害怕,更没意识到诡异的场景对她这只兔子有多危险。
【你还能走吗?我送你去医院!】
他仰起脸,长密过分的睫羽裹挟住她娇小的身影,冷讽道:“医院?十岁之后就没进过那种地方了。”
乔楹没见过这样的人,神情不免焦急起来。
【你再不去医院,会流血身亡的。你死了的话,我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他依旧无动于衷,目光聚焦在她摸索在包厢里,企图找到医用工具的身形。
最后徒劳无功回到他身边,半跪在他面前,手指捡起血泊中的尖刀。
顾时夜微微歪头,红唇轻翘,宛如深渊般的黑眸瞬间沸腾起来。
“嗯?想和我一起享受流血的滋味?”
乔楹抿了抿菱唇,没管他,拿起刀尖对准旗袍裙角,割掉一块长条布料,凭借曾经学过的急救方法帮他止血。
她做事比较慢,但很认真。
顾时夜勾唇,幽深的眼眸盯着她看。
兴许从未见过世间还有这么蠢的女人,又兴许因为她是个长得还算漂亮,对他存有善心的哑巴。
乔楹身上散发出淡雅的清香,时不时飘进男人鼻尖。
全然没注意走光的大腿。
“喂,小哑巴,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贴心的帮他系好伤口,抬起小脸,葱白的手指沾上了血丝也浑然不在意,比划道。
【不知道。】
顾时夜朝她邪佞的笑了笑,摆出一方霸主的姿态,漫不经心的道。
“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看在你这么蠢的份上,我可以放你走。”
乔楹微愣,懵懂的眼神在男人看来更蠢了。
【你是道上的?】
顾时夜掀起眼皮,唇边扬起灿烂的笑容,眼底依旧清冷无暖意。
“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