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帮她呢?
果然,
“我凭什么帮你?”他神色依旧温和,似乎这点事并不足以被他放在心上,“如果说你不记得之前的事,介意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对……对不起,”谢知瑶语气带了丝哽咽,一天下来的忙碌磨损了她的心智,又再次被原主造下的孽波及,这让她泛起几丝委屈。
而安斐和她并没有任何关系,她并不能要求他去体贴她。
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她低低头,不想让安斐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只不停说“对不起”。
安斐皱皱眉,他问她:“就为了一个干事?值得吗?”
谢知瑶抬头,都来不及抹掉脸上的泪水,瞳孔是水洗过的明亮,她似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在看到安斐依旧淡漠的眼神后,一种迫切的、想驳斥他的那种“毫不关心眼神”的欲望冲满心脏。
她最后附以笃定的眼神回应道:
“当然了,他是我的干事,从带他的那一刻起,在工作上,我就要对他负责,而且,”
她顿了顿,“这件事错的根本也不是他,他只是败给了现实,但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他或许不够圆滑、不够懂事,但社会性的东西,我会亲自去教他,而不是让他在这样的境况下,被消磨掉乐观与勇气。”
最后,她用熠熠生辉的眸子直视安斐:“所以,无论结果是什么样,我愿意替他承担,现在是我来保护他,”说到这里,她早已找回属于自己的底气,
“邢霸丞可以来找我,但是如果发生什么学校里不允许的事情,学生会并不是摆设。我也不会手软。”
她可能并不知道,这时的她,突然散发出与平日不一样的光彩,明明没有光打在她的身上,明明只是在略显昏暗的屋内,但依旧如明珠被拂去灰尘。
满室生光。
安斐瞳孔微缩,表情凝滞一瞬,他掩饰性地低下头,开口时依旧是云淡风轻:“我知道了,我会帮你问的,到时候通知你。”
说完后,他不知怎的又加了一句,似要让她安心,“霸丞他不是传言中的那样,他……其实没打过人……”
谢知瑶却误会了他,没理他的后半句话,她现在不想听别人洗白罪魁祸首,只鞠躬道谢,转身离开他的屋子。
没想到刚出门就碰到了原时宿。
他靠走廊的栏杆上,学生会大楼是回型结构,他此时正立在那望着下面的大厅。
听到动静后他转身,没想到对上了谢知瑶微红的眼眶。
她哭了?
原时宿皱眉,旋即有点生气,她宁愿哭着去找安斐,也不愿意放弃那个干事?
谢知瑶装作看不见他的样子,想错开他下楼,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
她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腕间的手,内心刷过层层迭迭的弹幕:
妈妈诶,原时宿这个臭洁癖居然会碰她?!
这种莫名其妙的荣幸感是怎么回事,我该不会是被他pua了吧?!
因着谢知瑶的手腕太细,原时宿的手又过大,他没太敢用力,怕给她折碎,但手中的细腻感却让他忍不住再捏紧点。
他对上她颤抖的瞳仁,
“你就因为一个干事,找了安斐?”
说完,没等谢知瑶的反应,便自顾自地回答:
“也是,这怕不是你找的借口,好继续纠缠安斐是吧,怎么,装了这么久,终于藏不住了?”
其实原时宿并不想说这些的,他想帮她解决问题,但看到她通红的眼,想到她居然去找了安斐,恶毒的话就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谢知瑶被气的发抖,真想踹他两脚,但系统却显示原时宿的好感值在不断地上涨,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