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额头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过了几秒钟,妈妈迅速站直身子,我这才回过神,对上妈妈又羞又怒的眼神。
“自己擦!”
妈妈恼怒地将棉花砸在我身上,我不禁埋怨自己,偷看就要有个偷看的样子,这下整拐了哦,想看都没机会了,同时又略感无辜,解释道:
“妈,这也不能怪我,我可什么都没做。”
妈妈柳眉倒竖,双胰叉腰,气恼道:“我说方小宇,你是不是还没长记性呀,非要把我气死你才满意呀!”
“没有没有,纯粹是意外。”见此我哪还敢继续说下去,拿起棉花棒,有意地对着感觉不到痛的容处擦拭。
“你往哪儿擦呀,该擦的地方一个都没擦到。”
“我又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呀。”我抬起一只眼皮,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继续乱涂。
俄而,妈妈弯腰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棉花棒,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我:
“行了,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计谋被戳破,我微感窘迫,不过听妈妈的语气不算生气,于是我调皮地眨眨眼,只是因为眼球肿大的原因,这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躺好,把眼睛给我闭上!”
“还是妈妈最好啦。”
妈妈嘴上挺硬,心却是软的,我顺从地躺着不动,毫无破绽的将眼皮抬起一条缝,遗憾的是,妈妈心有防备,另一只玉手压住衣领,春光完隐。
心有遗憾,脸上的触感却很温柔,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观赏起妈妈的如池锁骨,随着妈妈轻柔的动作,我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妈,您真好,我好喜欢你。”
脸上的动作停顿片刻,随着涂药动作的继续传来了妈妈些许埋怨的鹂音:
“喜欢我还气我。”
“那我以后不气你了好不好?”
“你说的话能信吗?”
“为什么不能信?”
“因为……你废话怎么这么多,闭嘴!”随着嗓音加重,妈妈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度,疼得我龇牙咧嘴:
“妈,轻点,轻点。”
“知道痛就少说话,不要影响我。”我抬起一只眼皮偷瞄了妈妈,双眸集中在我的脸庞,同时因为把我弄疼了,带着浅浅歉意,不过嘴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
“好了。”良久,妈妈直起身将棉棒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揉了揉楚腰,看来是累酸了。
我回味着脸上的温柔,再瞩向妈妈,暖光下的容颜似乎不再那么冷艳,目脉如媚,唇赤如丹,美到了我的心坎,永远也看不够。
妈妈收拾好药瓶离开了我的视线,好像又从未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