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韩喆扑过去就要掐范玮琛的脖子,姚园见势,忙拉住她。韩喆愤怒地看着姚园:“别拉我,我要杀了他!”姚园气道:“你上了她的当了!”“啊?上当?”韩喆一愣,顿时明白了过来,脸腾得红了。范玮琛嘲笑道:“你对姚园就这点自信吗?你觉得,若是我碰了姚园,她还会这样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吗?还是你觉得姚园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我……”韩喆惭愧地看向姚园,“园园,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气昏了头。”姚园自然体谅:“我知道,以后别太冲动了,三思后行。”“姚园,一味的纵容和付出有时候并不能得到回报,你这样做,最后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范玮琛看不惯姚园一心为韩喆的样子。“范寨主,你不用挑拨离间,韩喆是什么样子的人,我很清楚。范寨主只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就行了,别到时候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伪君子。”姚园并不上当,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范玮琛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傻女人,有你后悔的一天。房内忽然闯进来一个男子,气喘吁吁地说:“老大,山下有一群黑衣人正在围攻一辆马车。”“哦?”范玮琛清亮的眸子闪了一下,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兴奋和喜悦:“让兄弟们集合,下山看看热闹!”当范玮琛带着弟兄们赶到山下时,那里已经是血海一片,尸体横七竖八地倒着,只留下两个满身鲜血的男子在负隅抵抗,直到其中一位男子重伤倒地,范玮琛才大喝一声,加入战斗。直到金乌西沉,弟兄们损失了大半,范玮琛才救下了他们。随着一具具僵硬的尸体运回山寨,姚园才真切地意识到她真实地生活在冷兵器时代,杀戮、血腥、疾病、饥饿无时不刻在威胁着人们的生命安全。昔时玩闹的鲜活汉子短短半天内成为了冷冰冰的尸体,一时让人难以接受。姚园将她和韩喆关在房里,尽量不去触及令人怵心的事情。夜幕袭来,料峭萧寒,一轮明月呼唤着深沉的虎岭山。姚园披上一件单衣独坐在苍苔上沉思,时至今日,她不得不为以后的生活考虑。她和韩喆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匪夷所思了,她可没有幻想着再次穿过去,这种几率大概比彗星撞地球还小。她不是一个人,自然想好好地活着,更何况还有韩喆陪在身边。未来的生活,她们自然想走出一条光明大道,只有这样才不负21世纪父母的养育之恩,不付似水流年。只是如何活下去,她还没有想好,具体的规划还需要和韩喆进一步商榷。晚上睡的有些迟,导致姚园第二天赖床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早已日上三竿。细心梳洗妥当,寻了人问才知范玮琛叫了韩喆,到忠义堂议事。担心范玮琛为难韩喆,姚园顾不得用饭,跑向了忠义堂。或是动静过大,一进大门,堂内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地射了过来。姚园尴尬不已,她讪讪一笑,首先禀明来意:“范寨主,听弟兄们说,今日山上任务繁忙,我特来看看有什么可帮得上的。”范玮琛一记冷眼扫过去,威严地说:“我们大男人议事,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姚园意识到气氛不对,看了看左手边上座的男子,俊眉朗目,身姿挺拔,贵气十足,自有一般人比不上的富贵之气。在姚园暗暗打量男子时,男子也顺着瞧了瞧杵着的姚园,一身水绿色的印花衣裙,一个简单的姑娘发髻,发髻上只有一支翡翠菊簪,犹如浮云冉冉飘现。脸廓精致生辉,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明眸闪着独有的神采,竟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范玮琛见两人对视,心下不安,斥责的话而随之而出:“还不退下,成何体统。”姚园虽然生气,但碍着众人也不好发作,只能轻轻福了个礼退了出去。男子待姚园走了出去,笑着问范玮琛:“寨主太客气了。虽说时下女子不得干预男子议事,但你我皆是豪爽的人,岂可学那宅院旧制,视女子为庸物。”韩喆本对范玮琛斥责姚园心有不满,听得男子言论,平复情绪之时对男子刮目相看,生出三分欣赏来。将韩喆的神色看在眼里,范玮琛淡淡一笑:“殿下勿怪,非我计较女子守礼,实乃拙荆愚笨失礼,怕冲撞了殿下。”男子听了,划过一丝失落,原来那女子已经许了人家,真是可惜了,再好,也不能夺人之妻:“原来是寨主的家妻,失敬。”范玮琛无视韩喆愤怒的目光:“园园与我自幼定亲,只是近年颠簸流离,未能迎她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