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拍了拍马三子肩膀,以示亲近。
“诶!军哥你不是差事的人!”
马三子拍着彩虹屁,一边伸手往鞋底掏,抽出来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三张大团结,黑乎乎的,隐约还带着股味。
我尼玛!
刘军心中一惊,这老小子,钱往哪里藏呢!
“呵呵,这不是。。。”马三子尴尬一笑,话没说完。
刘军心里明白。
这马三子天天外头飘着,估计欠了不少帐,难免碰上债主少不了一顿搜。
钱放在鞋底安全些。
不过,目光逐渐冰冷。
有钱不还,还想从自己这里赚,这是真把自己当傻子了?
“你先拿着,等到了地方再说。”刘军有些嫌弃。
“诶,好说好说。”马三子笑得殷勤,又将钱塞了回去。
“今晚咱哥俩旗开得胜,满载而归!”
说罢,作势要揽住刘军的肩膀。
刘军装没看见,干咳一声,往前窜了一步,走在了前头。
他嫌那手脏!
“军哥,你等等我啊!”马三子快步跟上。
隔壁村不远,十七里地,腿着走最多半个小时。
只是天黑,看不清路,刘军两人愣是走了快一个小时。
王家村。
和刘家坳差不多,百十来户人家,此时十点出点头。
这个点,除了偷鸡摸狗,走家窜户玩牌的,正经人家都睡了。
村里寂静的很,黑漆漆的一片。
偶尔传来一两声清脆的犬吠,不知哪家的。
两人往村里走,七拐八拐,停在了一户人家前,整个村子,唯独这家亮着灯,灯火通明。
时不时,飘出汉子怒骂晦气的声音。
像是玩牌输了!
“就这了。”马三子按奈不住的搓了搓手。
刘军打量着。
红砖砌的院墙,足有两米半多高,上头泥灰很新,看起来是刚修的。
与周边农户篱笆围得院墙,显得格格不入。
木门上,贴着两张斑驳发白的门神,纸张边角风中晃荡。
之所以改院墙,是时不时有来抓赌的,里头不开门,除了翻墙或撞门,外头根本进不去。
上一世,他来过这里,印象深刻。
父母去世后,他意志消沉,小舅子杨华又狮子大开口,说不给他买九十年代流行的大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