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回来!小悠!打字这活,你就打算丢给我这个两千岁的老人家吗?你扪心自问,如果不是你打错了书名,我需要重新学习吗?两千年的学识呀,我得一点点找回来,我要付出多少汗水,你心里没点数吗?让你打几个字很为难你吗?这么点小事你都不肯做,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小悠:“大姑!可是打字真的好累呀!”
大姑:“放心,我长话短说,废话不说!不会很累的!主要是我在这边只认识你一个人,想让你陪我聊聊天——人年纪大了,就喜欢跟年轻人呆在一起,可懂?”
小悠:“我懂!我懂!‘年轻人’!——已经很久没人称我为‘年轻人’了!哈哈!”
大姑:“毕竟我两千岁了!”
小悠:“大姑!您这话什么意思?”
大姑:“就是感叹一下‘岁月无情催人老’!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小悠:“嗯!岁月这把杀猪刀,确实冷血又无情!”
大姑:“小悠,你今年多大了?”
小悠:“大姑,女人的年龄和男人的钱包一样,都是秘密!”
大姑:“好吧!不问了!”
小悠:“大姑!您别总想着问我的事呀!这是给您开的书,还是先讲讲您自己的事吧!”
大姑:“好!”
小悠:“大姑!怎么不讲了?怎么‘好’之后就没下文了,我不当太监的名,你就打算‘太监’这文了吗?”
大姑:“不是!我正打算讲故事呢,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让我一时转不过弯来。”
小悠:“什么问题?竟然让您的脑袋都转不过来,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答!呵呵!”
大姑:“我刚才在想,《女诫》真的那么十恶不赦吗?你之前也说了,《女诫》一书总共才两千多字,为什么就这两千多字,不但抹杀掉我一生的功绩,甚至将我的生平降为负分,这公平吗?
是,我现在是不能确定《女诫》是不是我写的,也不能确定《女诫》是不是被篡改过。但是,就算《女诫》真的是我写的,书中的意思就是我的真实意思,它的内容就是千错万错,但那又如何?
人不能犯错吗?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吗?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一句话都不会说错,一步路都不会走错呢?
人这一生的评价,不应该是全面的、综合的吗?为什么现在只因为一本书,一本篇幅只有两千多字,放现在只能算一篇文章的书,就判我坠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呢?这公平吗?”
小悠:“大姑,您不是说是‘一个问题’吗?您怎么说了这么多?这不是‘一个问题’呀!”
大姑:“我刚才说得有点乱,其实中心思想就一个,那就是:‘应该怎么评价一个人一生的是非功过’?——小悠,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呢?”
小悠:“一生?是非功过?——大姑,您的问题已经超出我大脑的服务区!所以这个问题您老还是自己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