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朱厚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求生欲满满的朱厚炜还是用眼神锁死了在场的刘瑾等人,钱安牛老六等人是自己的亲信,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这个未来的八虎之首,虽然他不大可能会背叛朱厚照,但朱厚照本身就是个不靠谱的货,万一不小心把自己炸死可怎么办。感受到朱厚炜威胁满满的眼神,刘瑾忙忙甩起了自己的脑袋瓢子,示意自己绝不会背叛太子和蔚王殿下的。“好啦厚炜,有什么好怕的,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这镇国府我们兄弟是一二把手,就算被父皇再打一顿也值了啊。”值了?我没想当镇国侯啊,你这先斩后奏把我一起斩杀了是几个意思啊。朱厚炜郁闷的拿起边上的果汁,喝两口让自己冷静一下。谁知一下豪迈的对瓶吹,半天只滴下来两滴。奶奶的朱厚照,这么大罐果汁你两下就灌完了?你河马啊!“别烦脑了,陪本宫出去转转嘛,这段日子憋死本宫了,杨师傅和王师傅他们天天盯着本宫,本宫都快烦死了。”朱厚照勾起朱厚炜的脖子,拉着他就往外面走。“等等,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啊!”朱厚炜挣扎着,他想喝口水冷静一下都还没喝到呢。有一个精力旺盛且不务正业的哥哥是种什么体验,朱厚炜今天替大家感受一下。朱厚照本打算拉朱厚炜去打猎的,毕竟身为一个从小尚武,喜欢追求刺激的孩子,肯定是策马奔腾的骑射是最适合他的兴趣活动,可朱厚炜太小了,还没单独骑马的能力,朱厚照只好放弃了骑射的打算,和朱厚炜进城闲逛了。“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作为大明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北京城聚集了庞大的人口,朱厚照这种猎奇的心态,看到稀奇古怪的就想买,看到小吃就想吃。朱厚炜第一次绝对,跟男的逛街也这么累。“厚炜,你尝尝这个烧饼,刚出锅的,真香啊。”朱厚照递给朱厚炜一个,手上拿着一个一口啃了大半。朱厚炜无奈,他手上刚刚朱厚照递给他的冰糖葫芦还没吃完呢身后可怜的刘瑾和钱安,已经扛着一堆没什么用的小玩意了,不是朱厚照可怜没玩过,是朱厚照觉得,来都来了“话说厚炜,我们的白糖店在哪啊,本宫还没去过呢。”朱厚照三两口啃完烧饼,打了个饱嗝,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到底生意好不好,本宫还欠着外债呢。”“上个月账本已经送到蔚王府了啊,皇兄你来到时候就放在果汁边上。”朱厚照:???“你为何不提醒本宫,这可是本宫的命根子!”“你刚来就开始狂旋我的果汁,紧接着就给我丢了那么大一颗雷,然后就把我拉出来玩了,我那时连口水都没喝上,你有脸说我?”两兄弟边走边拌嘴。在前方,朱厚炜突然停住了,朱厚照走着走着回头疑惑道:“咋了,走啊,去看看咱们自己店的生意啊。”“你看那里。”朱厚炜指了指路边,一对看起来年纪和朱厚照兄弟俩差不多的兄妹,脏兮兮的跪在路边,边上卷着张席子,席子下,似乎是一具尸体。前面,不知从哪找来的煤炭,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母又是一家苦命人朱厚炜感慨,连二十一世纪都满是苦难,更何况这大明朝呢。不过,兄妹两个一起卖身的,倒是少见,多的倒是人牙子拐卖,后者是家里活不下去卖掉一个孩子,这兄长但凡狠心把他妹妹卖了,或许都有一份活着的希望。也不知是该说他们兄妹情深还是说他们傻呢。“这什么情况啊。”朱厚照倒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他还小,又在深宫里长大,即便弘治皇帝会带他出来玩,也鲜有碰到这种情况,毕竟虽是私访,但锦衣卫为了顾及影响,还是会提前清理一些这种事避免出现在皇帝面前的,不然万一皇帝心里突然怎么怎么样,他们会不会受到牵连呢。“家里人死了,无依无靠,卖身葬母呢。”朱厚炜轻声道。朱厚照不知可否,无法理解,没心没肺的他显然共情不了。毕竟他天天想的都是驰骋沙场、征战四方、大杀特杀,对生命的共情对朱厚照来说有点困难。朱厚炜看了看朱厚照没有说话,他可是知道弘治皇帝大行的时候这位不羁的少年哭的多么惨烈,亲自给大行皇帝抬棺送葬,这在皇帝界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现在难以共情只不过是没有经历过人生这些阶段而已,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的所谓感同身受,都是耍流氓。朱厚炜走上前,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回这位少爷,学生叫张慎。”“婢子张岁岁。”那个年长一点的男孩,恭敬的行了个礼,虽是卖身,却还保留着仅有的的傲气,自称学生,倒是女孩,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自称婢子。,!朱厚炜有些诧异,居然还是个读书人。“既是读书人,为何会沦落至此?”朱厚炜不解的询问道。张慎有些犹豫,朱厚炜看着,平淡的说道:“现在是你在自卖,不给个理由,本少为何要买你。”“回这位少爷,婢子家原在南方,本小有资产,后被奸人陷害,至我家家破人亡,走投无路之下母亲期望带着我家哥哥进京告状和科举,谁知不堪重负,长辞而去。”“岁岁你”和朱厚炜一般大的女孩,举止端庄,口齿清晰的阐述了他们的状况,倒是令朱厚炜刮目相看。“进京赶考,说明现在起码是个举人,你哥这年龄,看着也才二十吧,三年一次乡试,也就是说你十七八就考中了乡试,这可以说是年少有为的神童了,乡里间你的名气绝对不会低,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不打算解释一下。”朱厚炜有些难以相信,十七八岁啊,他还在没日没夜备战高考呢。“如此天才,居然会家破人亡还无人接济,真的说不过去啊,除非”朱厚炜意有所指。“他得罪了人,而且这个人的地位高到他的所有人脉都被碾压的粉碎。”朱厚照接嘴道,逻辑思维他很强的好吧,如果感兴趣的话“靠欺骗抬高自己被揭穿会很惨,但你们真的得罪了某个大人物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会更惨,你就不怕我搞清楚你得罪了谁把你们卖了吗,小妹妹。”朱厚炜微笑着吐出一句。张岁岁有些无奈:“家兄刚刚因为骨子里的书生气已经不可能把话圆回来了,而且婢子觉得,二位公子不像是那种人”张慎尴尬的在边上无所适从,他从下他的父母只让他读书不让他干其他的事,读死书的下场就是跟个憨憨书呆子似的。“其三是”张岁岁顿了顿,那脏兮兮的现状都无法遮蔽的漂亮眸子暗淡下去。“母亲已经不能在等了”“钱安,拿钱。”朱厚炜看了看两人,沉默半晌后,冲着钱安喊道。:()回大明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