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读了。”骆肇语气不像之前那样冷,比较平和,“你走吧。”
大老远跑一趟就只这句。
姜屿臣现在真想开上车就走。
但他昨晚其实也没睡好,开了四小时车过来,又撞见这一幕,心里直突突,现在没什么精神再把车开回去。
“你这有多的凉席么?”姜屿臣忽然问。
骆肇抬眼看他。
“就那种夏天经常见到的,一铺地上就能睡。”姜屿臣说着还比了个抖席子的动作。
他心觉这东西村里挺多的,怎么现在跟人解释起来这么费劲。
骆肇说有。
“行。”姜屿臣伸了个懒腰,“今晚收留我一个晚上,我明儿早上再走。”
骆肇没接他这句,定定睨他
姜屿臣挑挑眉,“怎么?你睡了我家都那么久,我上你这来住一晚的机会都不给么。”
现在村里都富裕了,家家户户都盖起楼房,但这阵优渥的风明显没吹到骆肇他们家。
瓦块盖得土房子,没网没空调,烧开的水里还一股泥味儿。
骆肇见人是真要在这住,深吸口气,扭头往二楼走。
之前想到要上人家来,姜屿臣手里提了点东西,老人咧着一口黄牙过去看,知道他要住也没多的反应。
午饭时间早过了,两人现在都饿着肚子,四点多就出去找饭吃。
出来的时候姜屿臣还问了老人。
伍婆摸着俩麻将往外走,摇头表示不去。
一路上骆肇不说话,姜屿臣也什么都没问。
村里的小菜馆挺多,大多都是当地村民们自己开的,卖相算不上精致,但肯定新鲜。
姜屿臣一下添了三碗饭。
他俩原来在一起通常骆肇才是加饭的那个。
最后他们都吃得挺饱,四菜一汤全空了,走之前即便骆肇说不用,姜屿臣还是给老人打了两个菜回去。
回到那个房子,刚要踩着石阶往上,隔壁突然传来一个小女孩惊讶的尖叫。
梳着两个羊角辫,个头还没他俩大腿高,食指指着骆肇,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骆肇同样也回看着她。
姜屿臣目光在这一高一矮之间游移。
他之前调侃过骆肇在家这边有女朋友,但绝对不会是年纪这么小的。
“你邻居呀?”他问身边人。
骆肇“嗯”一声,没像对其他人那样冷着脸,但也没多的表情,只一眼就领着姜屿臣往二楼走。
凉席已经洗过晒干了。
晚上姜屿臣打算在骆肇床边打地铺。
骆肇跟他说,让他睡床上,但姜屿臣拒绝了。
因为那说是床,其实就是个铁线穿的硬绷子,割手还左右晃。
就这还不如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