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口头逞能的栗山同学,风间副委员长落实的行动力方是一绝。
一连串听了能让耳朵怀孕再流产的荤段子过耳,世初淳扣上了被解开的第一颗纽扣。
“慢走,不送。”
“说实话,世初风纪委员长。你的处理方式惊诧到我们了。”
眼见前女友被两个情敌带走,北乃同学心急火燎地要跟着离开。在关上大门前,对世初淳投以奇怪的视线。
在世初委员长鼓励性质的眼神里,北乃早见坦率地发出自己的疑问,“我们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你不远离我们吗?”
这样的事,具体是哪样的事?
是企图三重包围,变魔法一样把她变作色彩缤纷的夹心饼干,还是尝试维护关系混乱的女生们,反被当事人言语奚落?
总之,她没有出现在这的话,就不会发生相关的事情,真要追究起来的话,世初淳只会归咎于自己不该在不恰当的时间,在不恰当的地点出现。
正如她现在就十分懊恼自己方才说的所有话,感觉晚上都要尴尬到睡不着觉的程度。
话说出口,后悔了。可世间没有后悔药吃,只有黑历史普遍闹心。
再说,“同性之间亲亲抱抱、袭胸摸臀不是很普遍的吗?”世初淳轻拿轻放,没想多做计较。
她既不认为自己的行为可以称之为一番好意,也不会觉得自己的心意被辜负,满腔热血遭遇寒凉。
人行走在世界上,不断地说出一些话,做出一些事,再陷入无止尽的懊恼之中,大抵是只要活着就或多或少要承担的风险。只是每次经历都具备着让她恨不得当场撞墙到失忆的情况。
世初淳拍开风间副委员长再接再厉要解开她衬衫纽扣的手,意有所指地补充说明,“当然,普遍不等同于寻常。太缠人的行动,还是咨询当事人的意见比较好。”
“嘛,世初委员长。你就是这样。”风间雪秋心满意足地揽住委员长的腰,有那么一剎,将上级派遣给自己的指令抛诸脑后,“难怪叫人孜孜以求。”
在两人有来有往地交流时,独立办公室外陡然发出了桌椅推动声。
莫不是打起来了?
一对情侣吵架,还能拼个真爱无敌,一连串情侣吵架,估计难收场。可打架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吧。
世初淳正为难着,想要出去劝架,本一脸闲暇的风间雪秋忽地站起身,拉着她连连后退。
“哧——”独立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被大片的红色染红。
无形中,像是谁摁下了静音键,或者有人掐住了生者的脖子,让她们发不出声。粘稠的人体组织液透过细长的门缝,慢悠悠地蚕食进室内,印出鲜丽的挑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