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总归是少年,即使失去所有,也从来不会缺失从头再来的勇气。
17岁的逯行之无所畏惧。
元司晨在班门口徘徊了半天,排练着等会进去的姿势。
早上好啊,太生硬。
吃了吗,太尴尬。
真是好久不见啊艹!我是个傻逼吧!
元司晨站在门口头都要挠秃,一遍一遍地模拟着打招呼的动作,却一遍比一遍僵硬。
张语兰去隔壁班上完课回来,刚好碰见在门口手舞足蹈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元司晨。她默默地绕到元司晨身后,欣赏了一会儿他倾情演绎的默剧,在元司晨“啧”了第三次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你站门口干嘛呢?”
元司晨对班主任的声音有条件反射,在张语兰开口的一瞬间浑身一颤,恐惧地转过身,手上还保持着打招呼的姿势。
元司晨急中生智,抬起另一边手臂,顺势做了一个投篮的假动作。同时嘿嘿一笑,像极了二傻子。
张语兰:“”
好歹也快一米八的孩子了,怎么就光长肌肉不长脑子呢?
元司晨看见班主任嘴角抽动,知道自己又犯傻,尴尬地干咳一声,主动承认错误道:“对不起老师,我不小心睡过了。”
张语兰皱眉:“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就能挽回你宝贵的早读时间吗?人家都在读书学习,你倒好,在家睡大觉去了。”
元司晨往班里瞥了一眼,三分之二的人都在趴着补觉,实在想象不出他们勤奋早读的样子。于是他尬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地揉了揉鼻子。
这一声笑激怒了张语兰,“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你迟到有理了是吧,行,你直接到我办公室,把这一个星期学的知识点都给我默一遍!”
不料元司晨眼睛一亮:“办公室好啊!咳那个,我深刻意识到了我的错误,一定吸取教训,痛定思痛!”
不等张语兰动手,他自己就潇洒地一甩书包,轻车熟路地往办公室走。
元司晨去办公室像回老家,驾轻就熟地挑了那个老地方。据他屡次实践,这是空调吹得最合适的角落。
张语兰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但骂也骂了,罚也罚了,面对这样的学生,她实在无计可施。
“诶,你说小元儿咋还没来?”
吴晓看着少女杂志,嗑着瓜子还不过瘾,一边“噗噗”吐掉瓜子皮一边嘴碎地问道。
逯行之默默掸掉飞到桌子上的瓜子皮,一边装聋作哑,假装专心写题。
陈平抬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顺口接道:“你管他的,他不是天天迟到你别乱吐,一会不好扫。”
“哎呀今天我值日——他最近都来得挺早的,我还以为他转性要好好学习了,没想到,啧啧啧”
“指望他转性,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逯行之在后面听着,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元司晨是不是在躲他
“咱们班儿练习册没人抱过来吗?”,数学老师从眼镜底下透出犀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