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行之疲惫地笑着,向他走了过去。
元司晨立刻意识到了他状态不太对,关切道:
“怎么了?今天很累吗?又考试了”
逯行之笑着摇摇头,拉起他的手,默默地走着。
元司晨见他不做声,便也不再追问,任由他牵着,和他一起在夜色中慢慢地走。
忽然,逯行之递过来一张卡:
“这是二十万,给你。”
元司晨一下怔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逯行之:
“什么意思?”
逯行之笑容不变,只是眼底尽是疲惫:
“现在不用担心了,我们有钱了。我可以带你走,你能上大学,也能给奶奶治病,没有什么能阻拦我们在一起了。”
元司晨没有因为他的解释得到任何安慰,反倒焦急起来:
“这钱哪里来的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逯行之撇撇嘴,小声嘟囔:
“跟你说了,大风刮来的。”
元司晨真急了,伸手抓过逯行之的肩膀,严肃道:
“你别打马虎眼,我问你,这里面真有二十万”
逯行之抬眼看看他,还有些委屈:
“是啊,真的有二十万。”
他把元司晨的手拿下来继续牵着,慢腾腾地解释道:
“这是张默舟——算是我继父吧——他给我的。”
这个名字逯行之只提过一次,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元司晨犹豫地问道:
“张默舟他当初不是”
逯行之点点头,手指慢慢伸进元司晨的指缝,和元司晨十指相扣。
“他今天来找我了,让我照顾好自己,还给我这二十万块钱,让我安心上大学的。”
元司晨紧紧回握住他的手,轻叹道:
“看来人都是会变的。”
逯行之摇摇头,抬头看着没有什么星光的夜空:
“他没有变我也没有变,只是时过境迁而已。”
忽然,逯行之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笑道:
“对了,我还让他帮了我一个忙。”
“什么”
“是纪逸岭的事。这回够他和他爸焦头烂额一阵儿的了。”
元司晨见他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着追问:
“怎么说?”
“纪逸岭他不是公安局局长吗?刚好,张默舟是省厅督察委的。徇私舞弊、官官相护、以权谋私,这几样加起来,够他喝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