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司晨见状一把拉住他,急切道:
“你疯了!你一个人怎么打他们三个我现在就报警,你冷静点儿,别被他们激了!”
逯行之怒火攻心,脸都有些发红,但看了看元司晨忧心的神情,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办法,只能忍辱负重地缩回了手,看着元司晨拨通了电话。
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外面响起了一阵低语,似乎在商议着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那个江湖骗子尖锐油腻的声音:
“逯行之,你可真是你妈的好儿子,怂得跟王八似的,算了,咱们走,还去陵园,接着在他妈坟头蹦野迪!”
这些话像炮弹一般,在逯行之心头炸开,那天监控里的画面一下涌入他的脑海,驼背的,瘦的,壮的,可不就是这三个人吗?自己早就该看出来的!
逯行之睁大了眼睛,像要捏碎似地紧握着手里的钢管,全身都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紧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王、八、蛋!”
他踩着一地玻璃碎片,一下拉开门闩,门豁然大开。他抬腿就往为首的寸头男腹部一记横踢,同时扬起手腕,钢管飞出,重重落在那江湖骗子的胸前,他痛苦地弯下腰,捂住胸口,吃惊地看着逼近过来的逯行之。
寸头男本来还在跟两个同伙嘲笑着逯行之的怂样,一下猝不及防,直接被他踢倒在地,还滑出去两三米。
那江湖骗子率先反应过来,往后一躲,就把傻大个往前推。这傻大个脑子不好使,只会打架,被这一推提醒,怒吼着抬起胳膊一个勾拳,要打逯行之的太阳穴。
逯行之抬起左臂,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击,他忍住痛,左手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右手从臂下抓住肩膀,用力下压,后折。那傻大个的力还没收住,一下失去重心被自己的力冲倒,直接被擒拿住,双膝跪在了地上。
“前面!”
身后的元司晨忽然惊声提醒,他抬头一看,那寸头男踉踉跄跄爬起来,怒吼一声,又向他冲过来。
逯行之把手里的傻大个顺势向后往元司晨的方向一推,头也不回地喊道:“按住他!”便一个箭步迎了上去。
寸头男刚刚那一下显然被伤的不行,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章法,不管不顾地挥拳过来,直冲逯行之面门。
逯行之由下往上擒住那人的手腕,又向前一步控住大臂,肩背开始蓄力;他的理智已经被愤怒冲散,此刻完全凭着童年的肌肉记忆,利落地转身,肩膀一提一扛,寸头男凌空划出一条弧线,然后重重落地。
元司晨一边费力地压住挣扎的傻大个,一边紧盯战局,不由得感叹:
“我艹,过肩摔,牛逼!”
元司晨的赞叹还未落,就被一只旋转着飞来的钢管硬生生地打断,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那根结实的钢管已经实打实地落在逯行之的背上。
落在他背上的不偏不倚是钢管头。逯行之一个趔趄,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艰难地回头。
那江湖骗子一步一步往后退,眼里闪着警惕又狡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