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二十”,大妈不满地拿手掂量着。
“我们这都是标准咳”
元司晨的语气先高后低,他本来已经做好了理论一番的准备,看清了来人之后,心里一惊,又低下了头。
对视的那一瞬,大妈也认出了元司晨:“你是上回踩我墙那小子吧十三中那个,没错,我记得,就是你。那个墙被你涂的厚一块薄一块的,我还得找人重刷,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结了”
“妈的”,元司晨心中暗骂。
“啊没错,是我是我就是我,”,元司晨决定这次头铁一波,“歉也道了,墙也给你刷了,你还想怎么办”
“好办”,向日葵大妈看着他笑了,拍拍手里的菜:“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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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姜主任打开档案挡,用手蘸着唾沫点着人头查试卷。
手指隔空点到逯行之,姜主任眉头一皱,他拿手又蘸了一下舌头,边数边问道:“逯行之,你旁边谁啊?考试都迟到”
还没等他回答,后门惊天动地一声响,元司晨几乎是破门而入:“来了来了,我在这!”
姜主任眉头更紧:“你赶紧的吧,这要是高考,你已经没有成绩了”
“你怎么来那么晚”,逯行之轻声问。
“新仇加旧怨难说”,他感受到姜主任的目光如刀般剜过来,“回去细讲。”
卷子“哗啦啦”发下来,有些人写上名字考号,便倒头睡了。
元司晨正反扫了一眼,阅读材料太晦涩,懒得看,随着眼缘先把选择题答案填了,然后转着笔看起了小说。
元司晨的笔转的七上八下,“忽”一下飞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逯行之看都不看他,只是把笔放在了桌子旁边。
元司晨小小声道“对不起啊”,同时余光瞥见了他的材料阅读上划满了标记。
他有些愕然,语文老师总把陈平的试卷当成模范卷在班里展示,上面勾勾画画,不像大多数人的一样,一片空白。但逯行之的卷子比陈平有过之而无不及。
元司晨暗暗咂嘴,“画这么多,能写的完吗?”
两个小时后。
元司晨揉着脖子醒了。自从旁边多了一个人之后,他就不得不收敛睡姿,连带着脖子都多受了许多罪。
他打着哈欠打量四周,教室里已经爬倒了一大片,前面的吴晓还坐着,看起来像在编头发,陈平笔动得飞快,估计是在写作文。
他看向旁边,逯行之正揉着手腕,好整以暇地看着卷子。
再一看答题卡,清秀明晰的字体铺满了格子纸。
这就写完了?
元司晨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的答题卡,逯行之正好把试卷翻到正面——正面也是一样的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