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元嘿嘿两声。
两人一人一球来到学堂。关仲找到自己的座位,将仙人球放在书案上。凳子还没坐稳,钟茍的声音响起。
“关兄,你把仙人球带来了?!”
关仲“嗯。”
“课上也困到需要扎自己吗?”
“”
晏元在脑海里嘀咕:“睡觉就扎你。”
关仲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能表现自己无奈的思绪,最后长吐一口气。
“嗯。”
“呦,还拿花花草草来学堂,某些人真的是猖狂至极。”
来人一身黑衣,五官精致,表情中显出一丝鄙夷。
“先生就一日不在,你们先是聚众玩乐,更有甚者,”那人眼睛扫过关仲,“呵。”
钟茍沉不住气:“周南,我们是正经去听书的!”
关仲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书案边的周南。
他正要说话,晏元的灵气已经顺着周南绕了上去,精准捂住他的嘴。
“切,打主人也得看狗吧!”
两人都沉默了。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了些什么。
晏元的青烟肉眼可见地顿了顿。
关仲的气被晏元整没了,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周南怒了,想说话,发现自己张不开嘴。
关仲咳了一声,“周南,我们去哪里不关你的事。”
钟茍冷哼:“就是,我们用不着你操心。”
周南终于能开口:“读书人不能去那些地方,你们——”
未说完,钟茍起身:“什么叫那种地方?那里就是个茶馆,我们就是喝茶。你未免也太迂腐了些!”
晏元在关仲脑海里将周南嘲讽一番。
关仲摩挲着仙人球的花盆,冒出一个念头。
晏元真的跟护着主人的小猫一般。
关仲收起思绪,淡声道:“先生马上便到,周南,在先生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可不太好。”
周南歇了心思,甩甩袖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钟茍愤愤坐下,“周南总是多管闲事。不就平时先生夸奖他老实本分嘛,显得自己很了不起似的。”他向关仲挑了下眉:“笔试时还不是低你一头。”
关仲开始研墨,“他一直这个德行,不必再说了。”
晏元朝关仲直哼哼,“至于一直针对你吗?该说不说,他就是嫉妒你,别理会他。”
钟茍也在研墨,他打了个哈欠,余光看见关仲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写什么呢?”他探头看。
纸上,一个潇洒飘逸的“嗯”映入眼帘。
钟茍:?
他挠挠头,实在是不理解关仲的心思,正要刨根问底,一阵咳嗽声伴着书童压低的询问声传来。
他只能歇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