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位上,喻惑脱下脚上的细高跟,换上一双平底鞋。女人让小黄豆乖乖坐好后就发车前往京州国际机场了。到达机场后,喻惑抱着小黄豆出来从停车场坐电梯到机场大厅。女人从包里拿出手机,低头查看祁薇给她发的航班号。对应着航班号,喻惑盯着大厅的电子信息板找到相应的出口等待。下午四点,从a国飞来的飞机准时降落,喻惑抱着小黄豆站起来,寻找着好友的方向。祁薇推着行李箱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裙怀里抱着一条黄色柴犬的女人站在接机口,女人妆容精致,身材匀称线条极好。不夸张地说,这个女人是这一片中最明艳的一抹颜色。祁薇随意瞟了瞟旁边,有人明明不是这方向的还看向接机口那处。祁薇拿手推了推脸上的墨镜,推上去之时,只见那个穿红色吊带裙的女人低头找着包里的某个东西。随后喻惑直直地看着祁薇的方向,嘴上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同时手上的横幅打开。本就极为美艳的女人笑起来更是绝了,祁薇刚想过去赞叹她。眼看到喻惑手里展开的横幅字,一个优美充满活力与生机的植物名从她嘴里吐出,祁薇拉下刚弄到头发上的墨镜。瞬间,这位手拉行李箱的女人恢复到了那副冷艳女强人的模样。祁薇想装作不认识这个“坏心眼”的死党,快接近喻惑身旁时她还特意“避嫌”。看到祁薇这样子,喻惑努努嘴,她伸手一拉女人的胳膊,给了祁薇一个大大的熊抱。而夹在俩女孩中间的小黄豆,“汪”的轻叫一声。“薇薇,你这样让我伤心啊,国外的月亮圆的让你居然不认识我。”喻惑面带调侃,带着笑意说道。“靠,喻惑惑同志,你知道你多让我社死嘛!”“嘿嘿,这不是你说要隆重大胆去欢迎你嘛,到机场接你的时候我一定要表现让你一眼看到,喏,刚刚不就是嘛。”“氧化钙了,惑惑,想死的一批我并不想看见。”有一阵子没见的两人边走边聊,到车上时,祁薇抱着小黄豆坐在身上,小黄豆看了看抱它的人,又看了看自家女主人,汪汪叫显得非常兴奋。封昇斜躺在榻上,手撑着头,嘴角勾起个弧度,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混账东西,当初回来为个女人要活不活的在这待上三年,你爹娘没教你?”说话人的嗓音嘶哑低沉。看到出现在殿中个连脸都蒙着只剩下双碧绿色眼睛的魔族,封昇还是原来悠哉游哉的模样,连指尖都没动一下。听到慎萧赫讲的话,封昇浅褐色的瞳孔有些凌厉,指腹捻起桌子上的糕点。男人语调慢悠悠地说道:“您忘了,我爹娘就没养过我。”听到封昇说的话,慎萧赫心中一紧,想起曾经甜甜叫他爹爹的女儿。多年的久居高位已让他面部表情不太容易变化,但就算变化了也没事,毕竟他整张脸也就眼睛露出来了。“封昇,你和你外公说话的态度就是这样?”榻上的红衣男子听到这话,撑着头的手放下,懒懒的从榻上起来,走到慎萧赫跟前。封昇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似中年人实际上已几百岁的老人,不,更确切的说是老魔了。封昇嘴皮轻扯,抬头望了望天,双眼微眯,不知在想什么。看到封昇朝他走来,慎萧赫碧绿色的眼睛暗暗观察这个许久未见的年轻人,想起多年前的事,老者心中说不上来的疲惫无力。眼前的年轻男人已经不像小时候的羸弱了,慎萧赫想起那时候的他为了权势对男孩做的那些事。若没那些事,男孩或许也还仍会奶声奶气地叫他外公,可那时候的他对男孩做的事却是那么的不堪。想起多年前的事,慎萧赫心中轻叹口气。“呵,外公?怎么,您是老糊涂了还是咋的,现在认我,不是您杀了我娘吗?怎的?那人抛弃了你,你现在时隔多少年了,想起我这个弱小无助可怜虫了。”封昇话里带着嘲讽,字字钉在慎萧赫那个没有跳动的魔心上。“您对我母亲都没有舔犊之情,何况对我呢。您忘了?曾经的您是怎么想把我置于死地的。我这可怜啊,想一个人呆在这寺庙吃斋念佛不打扰您的春秋大业,您都不肯吗?年轻时不择手段往上爬,老了倒想享用儿孙福了,您不觉得讽刺吗?”月亮不睡是祁薇她表弟开的一家酒吧,刚到门口,盛昉就出来了接她们了,喻惑和他打了个招呼。“惑姐,美还是你美啊,一次比一次漂亮了。”听到盛昉的话,祁薇翻了个白眼,敲了自家表弟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