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了楼梯尽头,众人面前是一张木桌,桌上燃着一盏煤油灯,半瓶虾酱就放在煤油灯后面。
桌子后面竟然有张单人床,一个青年模样的人正躺在上面,睡得昏天黑地,好不快活。
四人定睛一看,床下散落着两把水果刀和一个灰色的毛线头套,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闻着味道都有些作呕。
徐夏心跳得砰砰作响,这个人显然就是连环抢劫案的犯罪嫌疑人了。
卫红对张金泉使了个眼色,他便蹑手蹑脚地蹲下身将两把水果刀拾起来,插在自己皮带上收好。
卫红和张金泉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床边,举着枪抵住床上躺着人的头,斩钉截铁地喊道:“不许动!”
“小鱼你干嘛,怎么突然来找我,”,床上的人骤然被吵醒,迷迷糊糊地嘟囔起来,“学费不是已经给你了嘛。”
徐夏心头一紧,果然不是巧合,抢劫案果然和吕小鱼有关系,她眯起眼睛,仔细盯着这张脸观察,赫然就是通缉公告上一年前从劳改农场逃脱的吕吉祥。
手枪冰凉的触感让吕吉祥瞬间清醒,双眼瞪地浑圆,立刻伸出手去床下摸他的两把水果刀,哪知扑了个空,急得密密麻麻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卫红见状,冷哼一声,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铐,同张金泉配合默契地将吕吉祥翻了个面,双手反剪到背后牢牢拷住。
“饶命,饶命!”吕吉祥此时哪里还有胆子反抗,全身颤抖跪在床上,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他身下流出,将本就发黄的床单染得更加黄。
吕吉祥竟然吓得尿床了,徐夏忍不住捂住鼻子。
卫红同张金泉一把将吕吉祥从床上拽下,半点情面不留地抓回了公安局。
水落石出
“说说吧,你是怎么从沙洋劳改农场逃出来的。”进了审讯室,卫红啪的一声把笔记本扔在桌上,严肃地望着拷在审讯椅上的吕吉祥说。
吕吉祥早就被公安局庄严肃穆的气氛吓破了胆,老老实实把来龙去脉吐了个干干净净。
原来吕吉祥以前也是阳高的学生,成绩中等,每天勤勤恳恳地读书学习。
但是好景不长,乡里来的小子很快就被县城的花花世界迷住了。
他在县里结交上了一帮不三不四的朋友。
那群小混混留着长发,整天穿着喇叭裤,戴着□□镜,踩着厚底鞋,自称“青年会”,正事不干,只知道在街上招猫逗狗,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
别人都觉得他们流里流气,联防大队的甚至偶尔还会把他们抓起来,当作典型教育。
吕吉祥却羡慕这群小混混穿得光鲜亮丽,主动凑上去要同他们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