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大师哥的电话打过来了,我接了起来,“怎么了,师哥?”“昨晚到现在,按照流程,他的dna,精子,血液等等所有的生物标记,都在大数据库里比对了一遍。没有任何悬案积案跟他有关!档案呢,就是真武观的集体户口,不过是在十几年前手工填写的年代录入的。没有任何前科。之前的身份,他只说他从小是个孤儿,一直在流浪,不记得祖籍哪里,父母是谁”警方有一个超级大的数据库,里面录有所有犯过罪的前科人员的信息,还有很多积案悬案的生物样本,只要一输入,超级计算机的加持下,几秒钟生物信息就会立刻检索出来。之前的身份是个迷,可是受制于当年的科技条件,确实有很多的漏洞。很难查出那个畜生的前世今生大师哥继续道:“如果没什么证据的话,下午我们就要放人了。二十四小时到了”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你说了他的dna,血液,精子指纹呢?”“他不是一直在练铁砂掌嘛,手指头早就磨得厚厚的一层茧,指纹也提取不到啊!”“哦,这样啊师哥,那想个办法,多滞留他一段时间,半夜再放他”“为什么?”“你相信我等我电话,我会告诉你什么时候放他”“好,吧”大师哥勉为其难的答应我这不寻常的要求。挂掉了电话,三郎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叔,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我笑笑,“叔以前是当警察的,生性多疑!我当然相信你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好了,走吧!”我很愿意相信他。真的!他这个孩子其实真的是一个好帮手,当初搞王明宇的时候,他那骨子狠劲,很对我的胃口。虽然我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但是呢,只要做件事就好了“嗯,去哪?”“去狗剩的新狗场看看”“狗剩的新狗场?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我让他给我发个位置”狗剩以前的狗场就在现在新国宇的厂房上。现在搬迁了。搬到了举水河跟前的一座荒山下面。还是方圆五里看不到人烟。狗场晚上叫唤起来,我是领教过的,只能设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不得不说,有个村干部的舅舅是真好狗剩还是以前那个模样,脏兮兮的。新狗场也跟以前一样,破破烂烂的,围个围墙,围墙的沿上搭一圈棚子,棚子下面就是一个一个的铁笼子,再摆几个彩钢板房,是人住的。味道依旧很刺鼻,车子停稳之后,狗剩兄弟俩殷勤的上来跟我开了车门,狗剩一脸笑,“叔,你来了!晚上你说什么要给个机会,让我们哥俩请你喝顿酒”我当然知道是为什么,“鹞子哥赔了你们多少钱?”当初他们的狗场是在国宇新药厂的地基上的一个临时建筑,按照正常来讲,腾地的工作是村里的工作。一分钱的赔偿也不会有的。是我给鹞子哥交待了,进厂施工的时候,给他们兄弟俩赔点钱。毕竟,这个地方也曾经保护过秋盈,我也在这里训过狗。很好的两个孩子,能让他们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六十万!!”狗剩笑眯眯的道,“鹞子哥说了,都是叔你交待的!我们兄弟俩承蒙叔照顾,发了一笔横财!”我点点头,“吃饭可以!但是叔可能有点事麻烦你们兄弟下”“这话说的,叔!刀山火海,您吩咐就好,我们兄弟俩绝对眉头都不皱一下!!”我笑笑,“不得不说,你们兄弟俩真会选地方!回头,叔再给你想想办法,再把你这狗场拆迁一次,让你们兄弟俩再发一笔横财!!!”狗剩眼前一亮,“真的,叔?”我摆摆手,“等等看,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这个位置可以距离举水河入江口不远,如果夏明月的举水河的开发计划要大展宏图。游客接待中心,肯定就在这附近,而且现在够长的位置还占据了半边荒山,游客中心的附近,肯定就是景区的门脸,肯定是要开发的,那么这个狗场肯定是又要拆迁一次的人这辈子,你总得相信几个人。哪怕是被辜负了,被背叛了,那也不要紧。老古话说得好,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十双筷子才能牢牢抱成团一个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只能逞个人之勇。想要干大事,身边一定得有帮人。这个年代,只要人品不差,够大方。总是会有人为你做事的!胜哥的几个得意徒弟,现在几乎都在为我所用。说起胜哥,狗剩已经在给他师父打电话,!而我一个人,走进了一个放杂物的集装箱房,左右看了看,确定了他们俩在闲聊,没有注意到我,我就做了一件事。酒宴按照我的要求是在沿江路上的一家吃鱼的地方吃的。胜哥很是开心,非要劝我喝酒,可是我坚决不喝,三郎和平头,也被我交待过,晚上有事,没有喝。所以,酒桌的气氛没有喝酒,那就差很多我也不知道我不喝酒算什么。起码我不能那么快活不是?胜哥喝得差不多了,拍拍我的肩膀,“对喽,我老板今天问起你来,说你这个人一点都不自觉!非要找你要鸡汤,你就不知道自己送嘛?”我想了想,“这里的江鱼汤不错,打包一份,你带回去吧!”“你为什么不自己送去?我知道你们俩之间有道坎,可是这感情慢慢培养,说不定将来就”我也是有些伤感,“我跟她哪里有将来”“不管怎么说,我老板对你是真心不错的。所有的股权都给你了!你要的什么专利权也给你了!人也给你了!看起来啊,人家都放下了,你反而倒放不下像个爷们嘛”确实有些头疼,我揉揉太阳穴,“等等吧,现在的我,哪有心思讨论这些?”他突然低声道,“平头和三郎都没喝酒。是不是你晚上有什么行动啊?人手要是不够的话,我再给你调几十个。我也可以的”“你现在可是盈宇的厂长了,好好当你的厂长吧!带着你那帮徒弟改邪归正!等这件事以后啊,我也是能不麻烦你徒弟就不麻烦你徒弟了!”胜哥递给我一根烟,带着酒劲,搂着我的肩膀,亲热的说,“看看他们,跟了你以后啊,一个个的都有车有房了!跟了我那么多年,吃饭有时候都是问题。说白了,一将无能,连累三军啊!我已经跟他们交待了,我的话可以不听,你的话必须得听!”我喝了一口饮料,“你就不怕我把他们带上一条不归路?”他的爆眼珠子瞪我一眼,“你比我懂法!你肯定比我更懂分寸,我放心得很!只要不是什么无期枪毙的罪过,他们都得扛着!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皱皱眉,“你太看得起我了”晚上确实有行动。很大的一个行动。我一个人站在了长江所的门口的公交站牌下。路灯很高,拉得我的孑然的影子很长默默的抽着烟,抽完以后,把烟蒂踩在了地上,皮鞋踩上去,狠狠的转圈踩搓看着旁边的派出所的电闸门,还有岗哨亭里的一个协警。打电话给大师哥,“在长江所是吧?”“是啊,等你电话,好放掉那个家伙啊!”我深吸了一口气,“在那之前你要先办两件事”“你说!”“把门口的监控关了,把里面的协警撤走”“啊”大师哥惊呼,“你要干什么?不会是要在派出所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大师哥,你猜到了也不要说,也不要管!你只需要想想,你有两个战友牺牲了而我有两个朋友被残忍杀害了,我们做什么都不过份!!!”“可你也不能违法”我忍不住笑了,笑得很大声,在这个空旷的午夜长街上,听起来有些渗人,“师哥,不违法,你有办法?”师哥沉默了。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被路灯拉长的影子,想了很多,很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也应该知道,这一放他走,等于泥牛入海,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给陈爱军报仇了!我不可能放他走的!”“可我是你师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走错路!”“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好了,有没有监控,有没有目击者,我都是要这么干的!!!”说完,我直接挂掉了电话。我在赌!赌大师哥的原则!我很清楚我要干的有多么离经叛道。但是在我看来,这又是打破这个僵局最好,最快的办法!同样,身为警察的大师哥也知道,常规手段根本就奈何不了这个恶魔。法律有时候并不是万能的。法律的存在,更多的时候,是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所以,条条框框的限制,就会放过很多坏人!我面对的不是一个坏人,而是一个恶魔!一个比吴克杰都还邪恶的魔鬼!法律放过他,我就不放过他大师哥又打了过来,就问了一句,“你会杀了他吗?”“不会!”我很肯定的回答。电话那头的大师哥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挂掉了电话。岗哨那里看见了大师哥的身影,他走了进去,似乎吩咐了什么,看见了那个协警走了出来,然后开了辆警车出门左拐,应该是去买宵夜去了,!大师哥一直看着我。我朝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面对邪恶,常规的法律无可奈何的时候,总得有人去堵住这个漏洞,总得有人来主持正义,哪怕是以暴易暴那个号称品德高尚的道士走了出来,走得是那样的轻盈,似乎充满了喜悦,压不住的嘴角维扬,看得出来他的心情非常不错。直到看到了我。从斜刺里走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微笑着看我,说不清楚的意味,“好狗不挡路!”我笑笑,“我是疯狗!”我们之间的对峙,言辞上的小便宜,毫无意义。如果他:()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