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就当开枝散叶,百子千孙,如今父皇仅得六子,三名太子缺了两名,纳妃之事迫在眉睫,父皇并不荒淫,重色之恶名,纯属无稽之谈。”云青媚笑,慌不择言,“承墨太子,这是你该说出的话来么?自古以来,哪一位太子不愿独霸储君之位?你却巴不得皇上百子千孙,好有人来与你抢皇位?莫不是……有什么居心吧?”承墨厌恶地别开头去,恶心死了那双像云儿的大眼里冒出的妖气,还有那对一模一样的柳眉所含着的媚笑。“居心?那公主的居心又是什么?”“本公主是为了雷安国!”她收起媚笑。“本王是为了父皇,为了皇室。”“……太子,云青愿一人退一步,本公主全力助你促成选秀纳妃之事,你也勿再阻挠本公主武装之事,如何?”距离她让鱼蟹采矿造兵器已过了一个月,她还没上奏此事,便是怕承墨反对,致使雪上加霜。她在心里暗叹一声,她身为中书令,中书省的决策当然能一把抓,但就算承墨不阻挠,中书省决策后,还需门下省审核,门下省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他嗤笑,“公主,选秀纳妃是祖制,本是年年有,只因父皇认为后宫充盈才暂停,本王要推动此事不费吹灰之力,反观公主,前路坎坷,又怎能相提并论?”云青正欲争辩,却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太子爷,风小姐求见。”“快请!”承墨不怀好意地看一眼云青,露出柔情蜜意的笑容来,那声音所夹带的激动难以言喻,刹那间,云青身上的妖气重了一倍。“失礼了,公主。本王有客,此事再议吧。”他还嫌不够地说。云青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终还是高傲地扬起头,愤然离去。她无视风逐月的施礼,与她擦身而过,像是下堂的正妻和受宠的妾。可她知道,承墨不会有妾,也许,其实风逐月是受宠的正妻,而她什么都不是……∵∴∵∴∵∴∵∴∵∴∵∴∵∴∵∴∵∴蕴之?乱世无童话∵∴∵∴∵∴∵∴∵∴∵∴∵∴∵∴∵∴争吵、苦劝无果,心浮气躁的云青也不听曦晨的劝,毅然决定直接上奏!这一天,早朝“皇上有旨,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蕴之?乱世无童话∵∴∵∴∵∴∵∴∵∴∵∴∵∴∵∴∵∴蕴之:昨天发错了,发了之三……对不起!!阴差阳错之三太监话音刚落,并排而站的承墨和云青同时向前跨出一步。“臣雷承墨有事启奏。”“臣雷云青有事启奏。”承墨和云青在暗中互瞪一眼,电火花噼里啪啦的。雷希好笑地看着他们突来的默契,打趣说,“云儿,酝儿,你们俩同时启奏,该不会是奏同一件事吧?”“当然不是!”一男一女又异口同声地澄清,然后再次互瞪。雷希看着这对活宝,真是越来越顺眼,他又笑,“那你们谁先奏呢?”“臣先!”异口同声,互瞪。笑声回荡在金殿中,他们可真是有默契,互斗的同时还不忘眉来眼去!“酝儿,云儿是女子,你就谦让下她吧。”好男不和女斗。“是。”承墨咬牙退下。云青诘诘一笑,得意洋洋地又看承墨一眼,接下他的又一瞪,这才将更换兵器一事细细说来。“云儿,虞记朕也略有耳闻,其兵器虽胜人一筹,但造价昂贵,军中多少兵器,这么一换,恐怕国库空虚啊。”“回皇上,唯一能威胁我朝的仅英伦一国,因此,只需将西南沿海一带守军和我朝主力的兵器更换即可,另外,臣已与虞记主事虞燮接洽,只要朝廷褒扬此事,他愿意将利润压低八成。”“八成?!”兵部官员窃窃私语。“启奏陛下,臣有一事不明。”兵部尚书忍不住站出来。“问。”“回陛下,虞记所贩兵器的确无坚不摧,但臣等无能,曾多次与虞燮交涉,深觉此人乃是‘无奸不商’之典范,臣等开出的条件甚至比公主丰盛许多,但最多只能压到三成,因而放弃。请问公主,这八成……是怎么做到的?”云青阴恻一笑,“虞记兵器天下闻名,本公主自幼习武,自然会去虞记挑上几把称手的兵器,无意中和虞少爷攀了些交情,仅此而已。”攀了些交情就能压低这么多价格?兵部官员全都不以为然,再说了,去虞记挑兵器的人何其多!怎么不见别人攀上交情?“云儿,你与那虞燮相熟?”雷希问得很含蓄。“回皇上,臣第一次去挑兵器时还是个七岁女童,因此吓坏了虞记里的铁匠,才与虞少爷结识。臣与虞少爷对武术的理念不谋而合,互为知己,可惜臣家住甚远,来往不便,交情虽深,但并不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