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堂内顿时充满此起彼伏的笑声。
如果符法是这么好学的东西,那顶尖符修和器修就不会成为各大宗门的座上宾了。
而她一个识海三星刚入门的家伙,第一堂符法课就敢说自己能画了?
连两个六星和两位五星都不敢这么自夸!
薛长老再次被气笑,他看得清清楚楚,这家伙从上课开始,就没醒过多长时间,结果她不但不听讲,还信口雌黄说自己能画?
那他就不能不满足她这个不自量力的海口了:“那好,你上来,画给我看。”
孟莘淡定地走上去,接过薛长老递的笔,提笔就画。
避水符这种东西,她不是信手拈来?
杜雨兰、杜景辉骄矜地昂起下巴,等着看孟莘出丑。
那天许子墨拒绝他们,让这两人对孟莘更是记恨,难得有这种自己不出手,就能把她踩在脚下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唯有许子墨和彭笑寒知道孟莘精通符法,期待地等着她露一手,惊艳一下所有人。
只见少女下笔时毫无滞涩,姿态娴熟自如,薛长老脸上的表情渐渐认真起来。
然而下一息。
“噗!”一口血突然从少女口鼻涌出,喷到了她面前的纸上。
“!!!”
彭笑寒许子墨蹭一下站起来奔上台,一个上手扶一个递手帕。
两人都吓得够呛,以为她突发了什么恶疾,已经想带她去药阁看看了。
孟莘连忙摆摆手稳住了他们。
她方才脑袋突然针扎一样疼,等慌忙堵住口鼻鲜血,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淦!
忘了今天精神力和灵力都透支了!
薛长老本来看她起势的那一笔,还以为他遇到了一个天赋非凡的符法弟子,结果只是空期待一场,他冷笑一声:“她就是身体支撑不了符文,没别的大事,下去吧,以后上课就好好听课,别说这种大话了!”
孟莘哭笑不得,万万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在符法上被人当做说大话。
只能摇摇头当着众弟子们奚落的目光回到了位置。
杜雨兰和杜景辉通体舒泰,得意地望向许子墨,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后悔的痕迹。
看吧,你看重的就是这样的废物啊。
但许子墨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视线,他的脸色无端得很有些严肃。
他扔了个纸团给孟莘。
孟莘有点莫名其妙,捡起打开,上面赫然是:“这不可能是练剑和巡逻造成的毛病吧?”
孟莘嘶了一声,人精就是这么不容易糊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