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否因名分定下了,还是她那晚的模样特别柔弱可爱,两人独处时,他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到达她住的公寓门一关上后,热吻就持续不断,由玄关吻进客厅,再一路吻进卧室。刘福这之间曾断续的些微推拒,他当她是害羞,更激发他深沉的欲望。直到他开始爱抚她、解着她身上的衣服,她才喘着气低低的说:「不要。」即使直想将心里所想的行为贯彻到底,但他毕竟还是没有漏听那让他「紧急煞车」的字眼。「什么?」「我说……不可以。」隔着衣物抵压在她双腿间的硬挺,让刘福羞得快冒烟。「你家的家规?」「不是。」「你的信仰规定?」刘福提过一些她家的背景,可卜算堪舆算是道教吧?他听过天主教、摩门教好像有婚前守贞的教规,道教有吗?「也不是。」「那是……」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欲言又止?她张着无辜大眼楚楚可怜的模样,很容易让他化身为大野狼的,她不知道吗?刘福低着头,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才嗫嚅的开口,「那个……我的大姨妈来了。」「什么?」大姨妈是很通俗的讲法吧?她的话有这么难懂吗?「就是月事来了。」「……咳咳。」祁勋丰忍了忍,终于大笑出声。他们之间,这算不算是好事多磨?算了,老天爷要他们再等一等,那他就等吧。他打算下个礼拜就去登记,那时再完成今晚未竟的事,也许更圆满……拉回思绪后,祁勋丰想起了什么事,对秘书说:「我等一下会出去,可能三点左右回来。下午应该没什么重要行程吧?」「没有。」见上司没有任何吩咐后,杨秘书先回自己座位。祁勋丰继续看向手机,看到上头的另一通显示号码后,他立即回拨。「勇伯,是我。有消息吗?」电话另一头传来低沉、略有年纪的嗓音。「你无意间看到的没错,冯臻妍血型是型,她和一家子都是ab型的孙宜苹并没有血缘关系,她是冒牌货。还有,她没有什么养父母,她父母都健在。」「冒充的理由呢?」「目前朝着钱财方面调查,我们发现冯臻妍虽是医师,但家境只能算小康,不过她奢华成性,全身上下都是令人咋舌的名牌,代步也是百万名车。她财务状况一直有问题,却在几个月前全偿清了,因此目前进度在追查她偿债的钱财来源。详细资料我交给小陈了,他会送过去。」祁勋丰皱着眉,突然说:「我提供我的想法,也许你可以朝着祁芳明身上着手。」近来他和冯臻妍太有缘,在水果行相遇还可以算偶遇,可若真的要制造邂逅,手法细腻点也不是不行。而且之后的巧合实在太像在看戏剧了,成为相亲对象也就算了,还正好是福妻八字?最重要的是,他和孙宜苹的那一段恩怨,祁芳明是始作俑者,祁芳明太清楚孙宜苹在他心中的禁忌,不是爱到无法割舍,而是一种沉重的遗憾。那样的痛,一般人大概都以为他的反应会像电视上所看到的那样,当有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时,他会发生移情作用。他不否认是有不少人会如此,如果孙宜苹不曾有过背叛,他也许也有这样的反应。可惜的是,他的信任和感情相依存,当信任不再,他和孙宜苹也不可能谈感情了。「好,我知道了。」祁勋丰再道:「除此之外,祁芳明的一举一动请多加注意。」结束通话后,他看了下时间,然后打了电话给刘福,接通后他说:「我听到留言了,你现在在哪里?」刘福下了公车。「我要去珠宝公司拿戒指,正要走过去了。」「我现在也要出公司了,你拿了戒指后就在那里等我,我们一起过去饭店吧。」「好。」祁勋丰和秘书打声招呼后就往外走,他今天不用司机接送,自己开车。但才出了办公室,他就正巧遇到很显然是来找他的祁芳明。他冷冷的打招呼,「早啊,祁副总。」他不打算多说什么就要往祁芳明身边走过。他日前心情很好,不想和这人多说,以免影响心情。「我有事找你呢。」祁勋丰止住步伐。「公事还是私事?」「事实上,都有关联吧。」祁勋丰扬眉,「这倒是有趣。」「我听说了一件事,你和刘小姐私下订婚了?」祁勋丰笑了笑。消息传得真快,三天前订的婚,今天祁芳明就来问他了,有谁这么快会知道这件事且告诉他?「我都不知道冯臻妍和你的感情这么好。」祁芳明怔了一下,眼神忽然有点闪烁,避重就轻的说:「她对你有心,而且奶奶也喜欢她,最重要的是,她有帮夫运,能旺家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