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真心可抵万言情话…知根知底…总归能放下些心来。”
“呵呵…柳芝桃,这情之一字真叫人难以琢磨…”
柳芝桃一怔,宫清徽的话让她大为震惊,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她认识的宫清徽吗?
但她能听出宫清徽意有所指却又想不出其中深意,只是在那暗暗苦思。
只听宫清徽突然问道:
“你觉得你家凝儿如何?”
柳芝桃一愣,“我的徒弟当然好了。”
柳芝桃满脸疑惑,怎么又扯到她徒弟了,只听宫清徽说道:
“凝儿知书达理,容貌气质俱佳,在年轻一辈中也为翘楚,更重要的是她与秋儿青梅竹马相知相熟,我有意促成他们婚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柳芝桃懵住了,宫清徽怎么突然给她徒弟给安排婚事了,迟疑道:
“会不会太早了些?凝儿二十岁了倒是差不多正好,可小秋儿才十五岁…”
宫清徽点点头,凭空出现一只茶壶两只茶盏,素手取过茶壶,给茶盏中倒入茶水送了一杯与柳芝桃后说道:
“可先将亲事定下来,等再过两年便可成亲了。”
柳芝桃只感叹时间飞逝,当初都还只是那么点大的人,这一晃眼竟都在谈婚论嫁了。
“这倒也行,不过我需和凝儿说一声,看她意下如何,虽说他俩关系不错但若凝儿不愿我也不能强求于她。”
虽然柳芝桃知道苏墨凝可能有些心思,但也不好替她做决定,还是回去问一下较为妥当。
“方才你问我以后如何,究竟是何意思?”
宫清徽闻言抿了口茶,看着柳芝桃,眼神玩味的说道:
“芝桃可有想过你自己以后如何?”
柳芝桃一呛,不知是被突然这一声芝桃吓得还是什么,茶水往旁边喷了出去,猛的咳嗽起来。
“怎么又突然说上我了?我还能如何?还有…今日你很奇怪,不像是我熟悉的宫清徽。”
宫清徽微微一笑,倒是不在意柳芝桃说的话:
“人一旦遇到些人遇到些事就会改变自己…”
“如今…至少为了秋儿…我愿意改变我自己。”
宫清徽看向林清秋,眼神中流露出的温柔和宠溺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柳芝桃心中一颤。
她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不对…
柳芝桃心头剧震,仔细想着宫清徽说的话,那个想法在她脑海中无限放大,她嘴唇颤抖有些不敢相信。
“宫清徽…你难道…”
一声轻叹如春雷乍响落在柳芝桃耳中,震的她手中不稳茶盏掉了下去,难怪她在宫清徽身上有闻到属于林清秋的味道…果然和她猜的不错。
宫清徽素手虚抬,茶盏重新浮到了柳芝桃面前,轻声说道:
“你比我想的反应更大,我本以为像你这般毫无规矩肆意妄为的人会没什么反应。”
柳芝桃接过茶盏,一口将里面茶水一饮而尽尝不出一点茶香,苦笑道:
“我如何不惊?一个最不可能的人却做了最不应该的事!你可是他的娘亲啊!”
宫清徽螓首轻点,神色自若,自顾自的喝着茶,这茶极香。
“呵…正因为我是他的娘亲…”
语气陡然变化,沉声说道:
“正因为我是秋儿的娘亲,没有人比我更爱他更喜欢他。”
随后她目光软了下来,垂首在林清秋额间亲了一下,替他理了理鬓角的发丝。
“我与秋儿母子之间知根知底,比对方还要了解对方,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