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谢谢您了,徐老。”封昇就等徐老这一句,他端正神色,薄唇吐出两个字。徐老听后那双略显苍老的眸子里带着震惊,伸手抚摸胡须,“这会失去自由的,值得吗?”“可徐老,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后来这鱼禅寺了。”封昇哑声答道。“有何值不值呢?我自由一个人那么久了,为了与她重逢,我听从你们所说的契机。可是,却无人告知我契机是什么,今日,我却还不知如何与她相逢。”男人的声音有些可怜。这是徐老第二次看到,眼前这个隽贵男人的无助与低落,想起上一次,徐老不由轻叹口气。徐老终是不忍,答应了男人的要求。“多谢徐老。”封昇站起身,身躯微微一躬,双手抱拳,手臂高举后以大幅度往下按。徐老看眼前人对他行长揖礼,眼神微微一变,内心不由震撼。把笔记本丢柜里后,喻惑坐在床上,视线瞅了瞅床头柜。其实,对于那剧情,喻惑她也秉持着领导发重大文件的态度去观看。但当她经过仔细分析脑海里的剧情后,她发现在这剧情中她就是一个连打酱油都没得的路人甲乙丙。醒来后,她也真没感觉有啥所谓的系统,降落在她的脑里与心里面。唯一有点那么意味的就是那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了,但说实话,没问那本里的人前,她就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对于女人的直觉感还是要信信的,后来笔记本里的男人也说他不会管这剧情。而且她发现把笔记本一盖,嘿呀!就无事发生了。告别徐老后,封昇走到庭院中。他抬眼望着菩提树,随后眼眸一转,周围是一眼就可望到的黑暗,随处可见的灯油与烛火。菩提树喜光,这棵生长的看似有违常理。这向光而生的菩提树,在多为黑暗之下的环境中却生的如此繁荣,像是昭示了男人那本不可违却却等来契机的希望。封昇想起不久前经历的光亮,唇角张开,眼里的光亮清晰可见。“咳”突如其来的咳嗽感,使男人停止菩提树下的思考,此刻胸腔中咳嗽感觉越来越强烈。男人的脸忍的有些红了,那白色的僧衣在他的肩背处透出些湿意。封昇从怀中拿出手帕捂住嘴,猛地咳嗽,男人的嘴上染上一抹红艳色彩。霎那间,封昇手心处簇起一团火花,烧黑了深色手帕的边角。火焰卷席整块,手帕已化为灰烬。男人低眸看向左手掌心处,右手拇指指腹抹去薄唇上的血迹,随即指腹上的红色痕迹被男人擦在掌心上,他看着这随意擦抹的红慢慢变成粒红痣。封昇唇角轻勾,长睫低垂,遮挡住了眼眸深处那暗涌的情感。只见他左手虚握拳,一开始仅是轻哼发笑,慢慢的、笑意越来越浓,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深,男人咧开嘴大笑起来。这张本就妖美的容貌在男人情感的铺染下更加浓艳。“喻惑”二字在男人的心口过了一遍,滚烫的情意直涌嘴角。可在突然之间,封昇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有些颓废。“好好生活,我马上来找你了。”男人声音有些低哑,话语好似随着不存在的风声吹起一页纸。而在纸的那一侧世界里,有个抱着柴犬排队结账的女人心突然悸动。像是柠檬挤压后汁水流出的微酸涩感。白色僧衣带着潮意,封昇转身抬起脚走进内室。内室中,有一个极大冒着热气的流动温泉,男人脱下鞋袜,赤足走向温泉。宽阔却精窄呈倒三角的背部靠在大石头上,封昇的白色僧衣在此时已湿透。男人指腹轻捻着环扣,褪下僧衣,随意丢在温泉岸上。内室里,只有进门口的那一束烛火。昏暗的环境中,隐约可见那有着流畅线条、充满力量感的双臂,腰腹部紧实、隆起的一块块肌肉渐渐隐没在温泉水之下。泉中男子敛目,浓密的长睫汇成一道阴影。上升的水蒸气,淡淡的水流响,伴随着男人轻轻的呼吸声,恍若电影里长镜头的特写。喻惑回家后,刚解下小黄豆项链上的牵引绳,就看到它跑进卧室。它停在床头柜前,鼻子轻嗅,爪子微挠。“汪汪汪汪。”【妈妈,这里!这里有爸爸的味道。】黄豆叫的有些急促,爪子搭到上面,回头看向女主人。她看着小黄豆的模样,如今两只前爪就已虚搭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柜子上了。喻惑想起里面的东西,眸色有些暗。本来准备打开的,但看黄豆这副这么“热衷”与“匆忙”的狗脸,她也就起了坏主意,只见喻惑慢悠悠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