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烦的是,他现在根本不舍得碰los,怕他受伤怕他被x哭,这些万恶的梦境就是罪魁祸首。
筑梦者摸了摸自己烧焦的翅膀,所幸躲得快,不敢置信道:“人类也有弑神的能力吗?我一开始真是小看你了。”
陆沉不屑地说:“小看什么?是你太弱了,筑梦者。”
cidy歪过头笑看着陆沉,“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这样跟神说话!渺小的人类,看看自己有多无能吧,我罚你入梦到你的过去,再次体会人间炼狱,永世不得从梦中醒来。哈哈哈哈哈~”
筑梦者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梦魇。
有什么可以把人的心智瞬间摧毁,那就是把你心底最脆弱不堪的一面,不断地呈现到你面前,直至死亡。
陆沉醒过来的时候,双手被反绑在椅背上,他裸露的上半身满是鞭痕,伤口不断重复着化脓结痂再次裂开的过程,他身上最深的那处伤口,深可见骨。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狱警,他手里拿着泡过辣椒水的猎鞭,陆沉身上的伤口就是被他反复鞭笞造成的。
陆沉是他被泼了一桶水清醒的,凉水尚且不够,泼的是盐水。
陆沉全身的裂口浸过盐水后,痛得咬牙浑身止不住颤抖,满脸横肉的狱警止不住嘲笑:“费格曼大人,这个待遇如何?犯了叛国罪,你以为你还能安然走出国家监狱?”
狱警又往陆沉招呼了几鞭,但他嫌陆沉骨头太硬撬不开他的嘴,略显不耐烦:“你老实交代吧,还有没有同谋?上头说了你一个人不可能做到周密部署,伙同kt星球的作案。”
陆沉啐了一口血唾沫:“你不是很能吗?自己查啊。”
狱警暴戾而起,一拳砸在陆沉面门上,陆沉整个人连同椅子一起摔在地上,左臂撞骨折了,狱警犹嫌不满,又往陆沉身上踹了几脚,旁边猎隼alpha看不下去阻止道:“别没轻没重的,格里斯上将不是签下军令状打赢这场战,请求皇帝陛下释放费格曼。如果格里斯真的凯旋而归,有你好果子吃的。”
狱警露出阴狠的笑容:“格里斯打不赢这场战,就算赢了回来了,费格曼已经也不在了。”
猎隼alpha懒得搭理他,把陆沉连同椅子扶起,瞥到陆沉的后背,惊讶于他后颈延伸至背脊巨大的银色凤凰标记,他忍不住问:“被标记了吗,你可是alpha啊。”
陆沉拉扯到断臂,吃痛得眉头都皱在一起,依然故作平静,“很奇怪吗?谁规定,alpha一定是标记人的那个?”
猎隼alpha目光一凛:“没有谁规定,没有alpha喜欢被标记,就算是自己喜欢的oga也不行。”
陆沉勉强支起身子,尽量把身体重量压在一侧,不给断掉那只手增加负担,“我一点也不介意,这是我们调情的方式,恋人间的小情趣。”
“费格曼,我听说别人给你的评价是荒唐,没想到本人更加放荡不羁。”猎隼alpha说。
陆沉眼睛通红瞥向眼前的alpha,“你错了,无关其他,我们那的人管这叫,深情。”
狱警看猎隼alpha婆婆妈妈,就把他扯开了,嘻笑:“别指望格里斯能救你,现在的你神佛难救,叛国罪是多大的罪行,你身为前特种部队前线指挥官应该再清楚不过。”狱警拍着陆沉的脸,“你觉得谁会为了救你而得罪皇帝陛下?格里斯没那么傻。”
“是吗?”陆沉抬起头,嗤笑着看着狱警。从前没有足够底气说,可现在他可以说,格里斯就是那个傻子。
傻得彻底。
狱警看不懂陆沉莫测的神情,他绕到陆沉身后,摸着他后背上的银色凤凰图案,□□道:“被oga咬爽不爽?”
陆沉咬牙回击:“关你什么事儿?”
狱警摸到了陆沉蝴蝶骨下的金属硬物,“这就是葛里博士给你做的机械羽翼?真是羡慕啊。你出生就在阶级顶层,有了不起的老师和朋友,为什么还不知足,你这样的人就该死。”
猎隼alpha只是个督办,偶尔审讯犯人,没有用刑的权利,这事他不便插手,只能旁观,最后却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喂,人家也没做什么吧?”
狱警愤声道:“他犯了叛国罪。这是重罪。”
“我他妈说了军舰爆炸跟我无关,你们不去查军舰残骸被人动的手脚,反而在这兴师动众地审我,是想屈打成招吗?”陆沉辩驳道。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费格曼家族的继承人吗?你的族人为了和你撇清关系免于受刑,早就将你逐出家族。你在我这没有那么大面子,你也没的选择。上面对你的量刑早就定了,否则也不会把你交给我们随意处置。”狱警笑了笑:
“清醒点吧,没人会来救你,现在的你连垃圾都不如,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问津。”
陆沉自嘲勾了勾唇:“希望到时候,你别哭着求我,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狱警打量了一会陆沉,转头看向猎隼alpha,嗜血地舔了下唇:“你想不想看看机械羽翼被整个挖出来的样子?”
“你真是疯了,我不想陪你疯。”猎隼alpha懒得管,径自摔门而去。
狱警给陆沉动用私刑,且给他注射了一针麻醉,倒不是好心想要帮他减轻痛苦,而是希望他一会不要乱叫乱动。
他搬来了一套手术工具,把陆沉背朝上绑在手术台上,麻醉刚生效,电刀沿着脊椎骨割开了皮肤,剥离骨肉,将整个后背的肌肉组织和骨骼完全暴露出来。
特殊金属的机械羽翼灌注在蝴蝶骨侧面,与身体紧密嵌合,也就是说,要取下整个机械羽翼,就要把整条脊椎切断。